晚没有异举,皇上自然不会对他出手。你这样冒然前去,反而会引人怀疑,要是引发了事端,反而不好。”
刘陵对事情的了解不如云舒详细,只好按耐住不安的心,重新坐下来跟云舒商讨。
“刘爽来找过你吗?他怎么说?”
云舒摇头道:“我并没见过他,他来长安了吗?”
刘陵更觉得事情不妙,说:“他肯定来了,他跟我说过,要亲自祝贺你的。难道他也被人控制住了?”
坐在一旁的薛墨突然想到一事,说:“衡山太子有没有来长安我不知道,但是他的弟弟刘孝却是来了,前几天在通乐大街的一家乐坊里闹了事,很多人都知道。”
“通乐大街?”哪里鱼龙混杂,刘孝这个色胚难道为了女人跟人起了争执?
云舒问薛墨:“你可知道具体是什么事?”
薛墨说:“有间乐坊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直胡笳乐队,队里尽是美貌的胡人女子,涉安侯於单念乡心切,经常会去听胡乐,恰巧跟刘孝在乐坊里碰到了。刘孝先是说了很多羞辱涉安侯的话,后来更是让三名胡人女子一起伺候她,那些女子不从,出手打了刘孝,把他打的好惨。”
云舒和刘陵都惊讶了,不约而同的问道:“谁打谁?”
薛墨一字一顿的说:“胡人女子打了刘孝。”
喝,胡人果然彪悍
云舒忍不住想叫好,可是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又追问道:“后来呢?刘孝不会善罢甘休吧?”
薛墨点头,说:“他带官把那些胡人女子都抓了起来,说要她们充官ji,涉安侯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为那几名女子求情,通乐大街上都在议论这件事。”
刘陵捶桌道:“刘孝这个不成气的东西,这两年越发乱来,不知做下多少荒唐事偏偏徐王后竟然还说废了刘爽的太子位,改立刘孝,真是荒唐”
云舒边想边说:“既然是来给皇上庆贺生辰的,刘孝都来了,没道理刘爽没来,看来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几人正在房中说着事情,子邪突然敲开了他们的门,匆忙的说:“我们把翁主救出来之后,就有官兵去府里搜查,好像查出了什么东西,现在期门军已经在街上戒严,不许人出门了。”
刘陵的手指险些要掐进手心里去,她并不是天真的人,期门军都已经开始搜查王府了,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歪坐在席位上,喃喃说道:“我就是怕有这一天,父王偏不信我,总说朝中有可信之人相助,朝外有人驰援,大事可成,叫我不要妨碍他。如今可怎生是好……”
谋反大罪,那是抄家灭族之祸,云舒不想说些无谓的安慰话,她一早就知道淮南王必有今天,只是到了此时,她只求能够保下刘陵的一条性命
她过去半扶着刘陵,说:“你先别急,现在外面很混乱,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你先在我这里歇着,等桑弘羊回来,必能问到一些事情我们到时候再看怎么办。”
刘陵愣愣的坐在地上,云舒叫来红绡,让丫鬟们把刘陵扶下去歇息,另外又派灵风去大门上守着,只要桑弘羊一回来,就来告诉她。
谁知这****格外漫长,云舒看着更漏中的细沙点点落下,漫过一个又一个刻度,也没见桑弘羊回来。
薛墨一直陪在云舒身边,见她困顿不已还坚持的等着,就劝道:“姑姑,你早点睡吧,你还怀着孩子呢。”
云舒艰难的摇摇头,说:“外面不知什么光景,哪里能睡得安稳,倒是你,今晚外面不方便走动,你就在我府里歇着吧。”
薛墨也不放心云舒一个人在府中,原本就打算留下来陪他,便顺从的点点头。只不过没有下去休息,依然在她身边坐着。
夜残更漏,风移影动,到了四更时分,外面终于有脚步声传来,灵风探头进来,看云舒还没睡,禀报道:“公子回来了”
不过片刻,桑弘羊就带着夜里的凉气走了进来,他看到薛墨在,微微有些讶异。
薛墨不等他问,就站起来说:“今天晚上不太平,我来陪陪姑姑。”
桑弘羊点点头,云舒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到他跟前问道:“宫宴上发生了什么事,淮南王怎么样了?”
桑弘羊让云舒和薛墨都坐下,沉重的说:“今晚城门守卫收到了伪造的皇令,若不是事先知道会有此事,差点就要以假乱真,放郡国兵卒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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