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困难,只管找大公子去,他不会不管你们的!”
云舒又让大平停下手中的活,跟自己爹妈告别去。
大平不是矫情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了句:“娘,我跟胡壮说了,他跟兄弟们会帮我照看你们的,你就把他当自己儿子一般使,别客气。”
吴婶娘捶了大平一下,说:“我自己又不是没儿子,要别人的儿子做什么,只是你这个不孝的……”
吴婶娘剩下的话没敢往深处说,大平总是跟着云舒东奔西跑,不能在老人面前孝顺,她怕云舒听了多想。
东西收拾好了,毛大叔就载着众人像城门驶去。吴婶娘和吴大叔想再送送他们,但被云舒劝了回去。
来到长安城门下时,大公子的马车已经在路旁等着了。他孑然傲立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却让云舒觉得非常孤寂。
可能是马上要分别了,云舒心中有点伤感,下车前,她脸上强行扯开一抹笑容,对静立等候他的大公子说:“早晨露水重,大公子该披件披风才是。”
大公子看着云舒,眼光幽深,开口时忍不住叹息道:“你走之后,我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了……”
云舒主动拉起他的手,说:“咱们又不是没分开过,之前五年都没事,现在不过是两年。”
大公子忍不住拥住她,说:“此一时彼一时,不一样了,现在的两年岂能比小时候的五年……”
听着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云舒脸渐渐红了。
因有旁人,云舒不让大公子抱太久,轻轻把他推开。
大公子捉住云舒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半透明、带绿色纹路的玉梳,放在云舒的手心。
半圆形的玉梳带着大公子的体温,暖暖的。
“好好收着,每天早上起床梳头,第一件事就是要想我,嗯?”
云舒红着脸收起玉梳,点头说:“嗯,会想的。”
云舒看看身后的马车,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发了。”
大公子默默的把她送上马车,看向坐在车辕上的墨清,拱手说:“云舒的安危,就拜托给你了。”
墨清沉默的回拱了一下,虽未言语,但坚定而自信的表情让大公子很放心。
云舒从马车里挑开窗帘,对大公子说:“大公子回去吧,你还要赶着进宫,别送了。”
大公子不舍的点点头,挥着手看着云舒的马车驶向洞开的长安城门。
当云舒消失在晨色中时,大公子依然站在路上看着城门,手中似乎还留着云舒的温度。
顾清过来安慰道:“公子,云舒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的,又有墨大侠保护她,想来不会有事,您放心吧。”
大公子叹息道:“顾清,你大概不知道,把自己的女人拜托给其他男人,是多么让人难过的一件事……”
说完这句话,大公子转身上了马车,却让顾清发了半天愣。他由衷的感叹道,大公子果然长大了,说的话他已不太能理解了……
云舒离开长安的消息传到桑家,桑老爷手中握着两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玉珠来回转动,叹了口气说:“我桑某人这辈子还没有这般算计欺负过小女子,哎,去跟老夫人说,弘儿的婚事可以准备起来了……”
韩管事在旁躬身说:“老爷不必自责,为了桑家的荣辱兴衰,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桑老爷背过身没有说话,韩管事默默的退了出去,往内院走去。
李敢在家等了四五日,日日都要问门房,是否有叫云舒的人前来拜访,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不由得让他十分沮丧。
这日他终于忍不住了,一大早跑去凌波巷找云舒,敲了半天门,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开的门,那女孩儿扑扇着眼睛问道:“你找谁?”
李敢问道:“云舒在家吗?我找她。”
女孩儿回道:“云姐姐昨天一早就走了,要好久好久才会回来。”
李敢瞪着眼睛大声问道:“什么?已经走了?”
巨大的嗓门惊动了屋内的吴婶娘,吴婶娘提声问道:“三福,是谁?”
李敢用力的捶了一下门框,口中低骂了一句:“可恶!”而后转身而去。
他这一拳捶的不轻,把三福吓的赶紧把门堵上。等吴婶娘再开门看是谁时,巷子里早已没有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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