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红相间的袍服,而皇后陈娇则穿着明黄的汉服。
他们三人在上席坐下之后,晚宴正式开始,有乐工敲着钟磬奏乐,宫女静悄悄的上菜,也有人出列上前问太后安好。
平阳公主自然是头一个上前的。
王太后一看到平阳,忙说:“娉儿免礼,快上前来!”
平阳公主走上前依偎在王太后身边,问道:“母后身体好些了吗?女儿一直想进宫探病,但大夫和宫人都不允,母后让女儿好生牵挂!”
王太后宠溺的说:“傻孩子,你怀着孩子,怎么能来看病中的我?你爱护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母后现在大好了,你别担忧了。”
“嗯!”平阳公主笑着点点头,又望向旁边的皇后陈娇,似笑非笑的说:“听说皇后在母后生病期间,在榻前伺候汤药,真是辛苦皇后娘娘了。”
陈娇原本无波的脸庞突然绷紧了,她抿嘴瞪着平阳公主,猛的把手中的酒杯磕在桌案上。
平阳公主这句话纯属挑事,皇后连太皇太后和馆陶公主生病时,都没有伺候过汤药,怎么会去伺候婆媳关系不太好的王太后?平阳公主是在反讽她,她当然听出来了。
承寿殿的气氛突然紧绷了几分,众人面面相觑。
突然一声娇笑从席间传了出来,众人寻声看去,是刘陵站起身走了出来。
“阿陵给太后娘娘、陛下、皇后请安!”
刘彻感激刘陵出来救场,笑着说:“阿陵不必多礼,今晚是家宴,大家都随意一些。”
刘陵自然不跟他多礼,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嘟着嘴说:“陛下,你看我今日穿的这身衣服好不好看?是用你上次赏的宫缎做的。咦,细看下来,我们两人今日的衣服好相似,陛下这身衣服,莫不是也用那匹宫缎做的?”
她不说众人并没注意,现在一说,众人纷纷点头。
刘彻跟刘陵身上的衣服面料、花色一样,而且更巧的是,两人都是上黑下红的装扮,乍一看,倒像是故意做成一样的。
刘彻微微愣住了,他没料到会这样。
刘陵却因为衣服的事情高兴的不得了,忙说要给刘彻敬酒。
皇后陈娇在旁气的要把自己手心抓破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阳公主故意**她也就罢了,现在偏偏让她看到刘陵跟刘彻两人眉来眼去!
外人看来,刘陵生性活泼并不拘小节,跟刘彻是兄妹情谊,但是陈娇跟刘彻从小长大,没少撞到他们两人的“奸情”!
少年之时,刘陵与刘彻牵手、拥抱,毫不避讳;刘陵有次落水,刘彻去救她,反被刘陵拉下水一起戏耍;更有甚者,他们还一起在榻上睡过午觉。
想到过往的种种,陈娇心中的醋意横生,看向刘陵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厉害之色。
“陵妹妹,你的酒喝慢点!”陈娇冷笑着说,“这次你若喝醉了,可没有人把你抱****。你醉醺醺的回去,若出了意外,让陛下怎么跟淮南王交代?”
众人都没料到皇后会对一个未出阁的翁主说这样的话,气氛又冷了下去。
刘彻与刘陵对望一眼,心中都明白陈娇暗指的是什么事,一时间有些尴尬。
平阳公主适时的说:“阿陵别怕,醉了有皇姐送你回去。”
两人合伙起来对付陈娇的态度太明显了,若让这三个女人继续这么闹下去,晚宴只怕会不欢而散,刘彻赶紧出来说:“今天是为了庆祝母后身体康复,你们谁也不许多喝,朕待会还有事情与你们单独谈谈,你们先退下去吧!”
刘陵猜到刘彻找她是为了晋昌之事,平阳公主也猜测着刘彻要跟她说刘蔚的婚事,于是抖熄了战火,温顺的退了下去。
刘彻打发了那两人,陈娇却依然板着脸,说:“你要与她们说什么?”
刘彻闷叹了一口气,陈娇疑心极重,且醋意很大,他若不明白的告诉陈娇,只怕她会因为刚刚等事,当场闹的晚宴不可开交,便简单说了一下。
“在上林苑死了一个护卫,此事跟刘陵有些关系,但又不能声张,朕先问问她的话。另外皇姐让朕给临江说门亲事,这件事不成,朕总得跟皇姐说说。”
见刘彻好言好语的解释着,陈娇这才觉得有面子,高兴了起来。
“她们真讨厌,总是给彻儿你添乱!”
刘彻见她这样得意,叹了一声,说:“你们原本是姐妹,何必说这样的话?”
陈娇不乐意了,回嘴说:“你看看她们如何待我?那是姐妹吗?”
刘彻不想吵得下面的人都听到,便摇头息事宁人不再说话。
宴会完毕,刘蔚在偏殿等平阳公主,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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