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问道:“平棘侯薛泽?”
平棘侯薛泽是高祖功臣广平侯薛欧的孙子,此人颇有才学,但是却信奉“中庸无为”的行事准则,不朋不党,靠着朝廷的俸禄和祖上的荫庇,过着十分安定的生活。
韩嫣乍听到薛泽的名字,十分不解,不知道桑弘羊怎么跟那位默默无闻的平棘侯扯上了关系,更不解为什么会选中这样一个没有交集的人。
不过再一细想,韩嫣就明白了桑弘羊的用意!
平棘侯薛泽此生最大的不幸,就是中年丧子,他唯一的儿子薛沁在二十岁的时候病亡,薛沁当时虽已娶妻。但没有留下任何血脉。
如今薛泽膝下无人,正因如此,桑弘羊才选了他!
韩嫣十分担忧的说:“薛泽此人十分不容易亲近,纵使你有意,他又怎么会愿意认云舒为养女?”
大公子淡然一笑,说:“我那么一点机会……”
韩嫣还要追问,可云舒已喂完鱼儿,转身走了回来。
大公子低声对韩嫣叮嘱了一句:“此事暂不要告诉云舒,等我有七成把握,再跟她说。”
韩嫣自然答应下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喊你们过来看鱼你们也不理!”云舒说道。
大公子不答反问,说:“什么鱼儿这么好看。倒把你迷的在那边待了那么久。”
云舒笑着说:“里面有条白色的鲤鱼,它太厉害了,我想给周围的红鲤鱼喂些东西吃,谁知全被那一条白鲤鱼给抢光了,我投到哪,它游到哪,太没办法了!”
大公子也跟着笑道:“它也不怕撑破肚皮。”
前面有丫鬟过来请他们去宴厅,说是要开饭了。
韩嫣问桑招弟过去了没有,丫鬟说已有人去请她了,于是他们三人才向宴厅走去。
云舒众人走到宴厅时,老夫人跟韩夫人正聊的开心,大公子上前去给韩夫人见礼,老夫人就拉住大公子的手对韩夫人说:“我这儿孙儿,什么都乖,可偏偏在婚事上让我不省心。亲家夫人认识的人多,帮我留意些,若有什么合适的,就告诉我。”
韩夫人当年被韩嫣折腾的够呛,知道孩子婚事没着落有多让人操心,便应下老夫人的话,说:“放心,我一定会帮您物色物色的。”
老夫人高高兴兴的入席做了,大公子却百般不是滋味,入席之后,一直向末席的云舒打量去,见她似是没听到老夫人和韩夫人的对话,他才略微放心。
宴厅不算大,云舒又怎可能没听到那番话?
但她不能有所表现,大公子虽喜欢她,可这件事还不能对桑家的人说,在外人面前更是要遮掩。这种不能见光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但她又想到,这点难受算什么?一切才刚刚开始,若连这一点都受不住,当初又为什么要接受大公子的表白?
一面安慰着自己,云舒的心渐渐豁朗。
待从韩家出来,云舒直接去了弘金号。大公子则陪着老夫人和二夫人回家去。
云舒离开了几天,虽有大平帮着处理,但有些非得她决定的事,都积累了下来。
晚上有桑家的小厮来请她回去吃饭,她都推辞了,一直忙到深夜。
一盏豆灯在账房里闪着微弱的光,云舒手中的小算盘打的噼啪乱响,好不容易把帐都做完了,她伸了个懒腰,这才觉得好饿。
“墨大哥!”云舒知道墨清一定在房外等着他,便扬声喊了一下,谁知推开门的却是大公子!
“公子怎么来了?”云舒讶异的问道。
大公子走到她身边,问道:“见你这么晚还不回去,就过来看看。事情都做完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云舒摇头,说:“都做好了,我正准备喊墨大哥锁门回去呢。”
“嗯。”大公子将云舒从地上拉起来,云舒原本盘腿坐在地上,空腹忙了这么久,起身时突然眼前一黑,脑部供血不足了。
她摇晃了两下,一下子抓住大公子的手,倒在了她怀里。
大公子大骇,忙问道:“怎么了?云舒!”
云舒闭着眼睛,摇手说:“没事没事,起来的太猛了,头一下子晕了。”
大公子把云舒揽在怀里,说:“要不我跟爹说一说,让你把账房总管的职务辞了吧,何必这么辛苦?”
云舒睁开眼睛,急忙摇头说:“不行不行,我每天有点事情做,生活才有意思,我不辛苦,只不过这几天积累的事情多了,偶尔累这么一次,不要紧的。”
见她坚持,大公子也不再多说,便牵着云舒的手往回走。
路上,大公子突然跟云舒提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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