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下心神,又问:“那其他人呢?”
“其余四人算是从犯,杖责五十,然后送去矿场劳作三年,以期悔改。”
云舒从大理寺出来,还沉浸在李兴被碎尸的震惊中。
走到半途,突然被一人拦下,定睛一看。是李敢。
李敢“哈哈”大笑两声,说:“看不出,你真狠,连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云舒佯装不知,问:“李军侯是在说什么?”
李敢就说:“我刚刚也听说了,那个要害你的人,大理寺没捉到人,就死的好惨呐!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云舒努嘴说:“李军侯说话真是吓死人了,这种事情岂是好随便乱说的?他虽是凡人,但被人杀了,也是条命案呢!究竟谁是凶手,周大人自会差清楚。”
“好、好、好,不是你干的,是我说错了!”
李敢并不是为了跟云舒计较这个,死个人而已,在他们上过战场的军人眼里,算不得什么,何况还是个犯人。他只是有些吃惊云舒的手段,他是真的认为就是云舒干的。
云舒心中也疑惑不已,谁跟李兴有这么大的仇?思来想去,若不是自己,就只能是大公子了……
她心中百味成杂,不知是喜是怒。一路恍惚的走回弘金号,才发现李敢也跟着她来到了弘金号。
“你跟着我做什么?”
李敢大大咧咧的说:“吃饭啊,上次送你回去的时候,桑弘羊说过要请我喝酒的,现在结了案,该请我了!快去把他叫来,今晚上我们一起吃一顿。”
云舒对李敢真是没言语了,但的确差他一顿饭,只好让人去知会大公子,今晚在家里备宴请李敢吃饭。
李敢像是无所事事一样,一下午就在云舒面前晃来晃去。
期间作坊那边做好了马六要的玉雕“麒麟送子”。云舒差大平带几个伙计送过去,另外将该云舒的那份买马钱取了,直接抬回了春荣楼。
马六过来向云舒辞行,因晚上要招待李敢,云舒不能送马六,只跟他说了几句话,叮嘱一番作罢。
待马六走后,李敢在旁探头探脑的说:“刚刚那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牧师苑见过。我们期门军很多马都是从他手上买的,你跟他什么关系?”
“一个朋友而已,到长安做生意,顺道来看看我。”
“哦,朋友啊!”
云舒被李敢烦的不行,这人好像很聪明,又很糊涂,什么事情都看得穿,却又不戳穿,让云舒真是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挨到大公子从宫里出来,带着李敢回家吃饭。
李敢酒量大的不行,云舒和大公子两人也顶不住他一个人。
喝道最后,云舒有些晕晕乎乎的趴在桌案上,李敢也喝高了,跑过来搂住云舒说:“你这个女人有意思,不像其他女人没见识、没本事,你有意思,有意思!”
大公子忍住头痛,过来把李敢从云舒身上弄开,拉着他继续喝,李敢却一心想跟云舒喝酒,一直在她耳边吵闹不已。
云舒从没喝过这么多,头晕的动都不想动一下,在桌案上趴着挺尸,一动也不动。
“喂,这就不行了?起来继续喝啊,我救了你,你该多敬我几杯!”
李敢喊了一阵,见云舒真的没动静了。低笑一下,把自己的外套解下来盖在云舒身上,唠叨道:“我刚说你这人不错,这就不行了,经不起夸啊,没劲!”
大公子看他这一番动作,醉酒迷离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再看向李敢时,眼神里就多了些意味。
他放下酒杯,喊来墨清,让他把云舒抱回春荣楼睡觉,又应付了李敢一阵,才把他送走。
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大公子醉醺醺的走到春荣楼,招手喊来丹秋问道:“云舒睡了吗?”
丹秋忙说:“刚刚喂了一碗醒酒汤,这才睡下。”
大公子点点头,进去看了云舒一眼,就着云舒的碗喝了一碗醒酒汤,这才摇摇晃晃的回房去。
丹秋看着两人共用的那个碗,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跑到云舒床边兴奋的摇晃着云舒说:“云舒姐!我没看出来,你怎么也没看出来!哎呀,真是的!”
云舒困的厉害,转了个身子嘟囔道:“什么啊……我要睡觉……”
丹秋继续摇晃着云舒说:“大公子喜欢你呀,他到现在都没娶妻,肯定是因为你,云舒姐!”
床上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云舒睡死了,丹秋忽然觉得好无趣,就像发现了大秘密,却无人分享一般。
她嘀咕道:“真是的,一个不娶,一个不嫁,这到底是折腾的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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