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当家离开竹园之后,立即命人全院彻查是谁偷了彩陶八福大碗,这一查之下才知,竟然是二小姐命人拿走了!
原来王夫人在下午的时候,差人给翠屏送去了一钵刚摘下来的樱桃。翠屏见那樱桃又圆又红,好看的不舍得吃,便命子菁去厨房取一个漂亮的碗来装上。
谁料子菁从厨房取了碗就走,谁也没告诉!
而厨房的众人也不知二小姐回到自己的院落里,都以为她们还在竹园,压根都没往她身上想过,因此才有了这一场误会。
当翠屏知道因为这只碗,父亲杖毙了五名下人,一时吓得说不出话。
而王大当家知道女儿私自回到自己的小院,不愿服侍大公子之后,气的跳脚。
他气呼呼的跑到竹园,找到翠屏之后,谁料翠屏还嘴硬的说:“女儿昨晚听父亲说,以后桑家二夫人会得势,所以才以为大公子没有伺候价值了……”
王大当家劈头盖脸就骂道:“我告诉你那些事情,是告诉你以后去了本家,要对二夫人尊重,但哪里就告诉你不要伺候大公子了?老太太和老爷都是看中大公子的,二公子现在还是个学走路的娃娃,以后近身伺候他的人多的事,哪轮得到你?”
翠屏被父亲这么猛的一顿训斥,缩着头不敢大声说话。
王大当家因今天的种种事情,闹的心情很不好,他继续呵斥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眼界的东西!大公子始终是大公子,他是正室大夫人生的嫡子,就算现在大夫人不在,二夫人扶了正,做了继室,二少爷的嫡子地位也没有大公子的稳妥!你怎么稍看到一点变动,就动摇立场?如你这样,能成什么气候?”
翠屏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低声对父亲说:“女儿知错了,我会好好服侍大公子。”
“哼!”王大当家冷哼一声说:“晚了!大公子已经发话,不要你服侍了!”
翠屏颓然的跌坐到椅子里,王大当家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而后拂袖而走。
竹园内,云舒默默的收拾着凌乱的房间,大公子坐在油灯下发愁,时不时传来轻轻的叹息。
云舒因看到五个人在自己眼前被杖毙,想起了自己被卓成杀死的事情,一时感叹生命的多艰和脆弱,有点缓不过神来。
收拾到一半,大公子突然出声唤她:“云舒,你坐过来陪我说说话。”
云舒放下手中的书简,跪坐到大公子下方。
大公子觉得云舒是个聪明的女孩儿,现在自己遇到难题,便想同她说一说。
今天大公子去造访钟老爷,等了许久才匆匆见了钟老爷一面。
在大公子跟钟老爷攀谈的过程中,只要大公子提及他那给魏其侯的三子窦华做小妾的幺女时,钟老爷就会引开话题,根本不愿提及她。
后来,大公子花了些钱在钟家仆人中打听,才知道钟老爷对幺女的婚事是极不满意的。
钟家幺女虽然排名最小,但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钟家嫡女,钟老爷原本想把她配给一个大户商人的儿子,以作生意上的联姻。
谁料钟家幺女与出门游玩的窦华一见倾心,私底下行了苟且之事,气的钟老爷不得不给把女儿嫁给窦华做小妾。
听说自嫁女至今已有两年,钟家都没有跟那个女儿联系过。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公子心中顿时寒凉,他想通过钟姬搭桥引线的计划貌似行不通了……
“哎,这件事情实在棘手,我和旺叔一时竟想不到主意,若我就这样空手而归,必定会让父亲失望……不过好在明天钟老爷要在府中设宴请我,还有一次机会。”
大公子眼中满是失望,云舒听了整件事情之后,倒没有觉得很难办,心中已有了主意。
“钟姬虽不得钟老爷喜爱,但是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她们母女两年未联系,钟姬一去杳无音讯,钟夫人必定非常思念钟姬。大公子不如书信一封给钟夫人,我明日借着去钟家赴宴的机会,与钟夫人提及此事。”
大公子眼神骤然晶亮,一盏豆大的油灯映在他眼中,仿佛是熊熊烈火。
“云舒,你果然聪明!”
云舒谦虚的笑道:“公子是当局者迷,一时着急,难免有想不到的。”
大公子很高兴,立即命云舒研磨,提笔便给钟夫人写信,表明自己不日就会去长安,可以替她给女儿捎话或是传东西。
第二日,大公子一直熬到快要晚宴的时候,才带着云舒出门,往钟府前去。
到了钟府,有人一路引着大公子往宴厅走去,等大公子到了宴厅时,正好有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从屏风后面走出,笑着说:“这几日委屈了贤侄,今日伯父便陪着贤侄好好饮几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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