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走出来,是墨清。
“是你……吓死我了……”
不过这一瞬,云舒后背就起了冷汗,这人悄无声息的,太恐怖了!
墨清离云舒的床站的有点远,他低声说:“我早几日就准备见姑娘一面,只不过你门外的武士很难缠,今日终于得了空隙,才能进来见你一面。”
武士?应该是大公子的暗羽。
云舒便说:“你要见我,直接来找我就是,这样闪闪烁烁的,倒让人害怕。”
墨清呐呐的,没有立即回话,云舒正待问他有什么事,就听他自己说:“我见云姑娘一面,是为了告诉你,我们墨者从来都是秉持‘墨者之法’,断不敢学宵小之徒做不义之事。若云姑娘信不过子殷,则由我来报答姑娘对我及十七个兄弟的大恩。我以墨家钜子的身份向你起誓,绝不会偷窥你任何账簿。泄露你任何信息!”
云舒被他郑重其事的话语和语气震住了,再看看他凝重的神色,就知道他心中其实是有气的。
墨清的确很生气,气云舒不信任墨者之义,气她对墨者的防备之意。
“墨清大哥,我并不是不信你们,而是觉得我一普通女子,没必要受人保护,你们本就是做大事,为天下之人行大义的人,奈何要在我身上费功夫呢?你前几日救我一命。已是报答了我之前的恩情,上次马邑之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墨清听了,一板一眼的说:“你慷慨相助,用你的钱买的药救了我十七个兄弟,我欠你十七条命,就算去除前几日救你那一次,还差你十六条命!”
云舒有些尴尬,这个人,看来是认死理,非得保护她,赶不走了。
她左思右想,只好说:“好吧,你要保护我也行,只是有个条件,你不许躲躲藏藏,要么光明正大的守护在我身旁,要么就离开吧,我实在不习惯有人暗地里窥探我。”
墨清想了想,说:“一切听云姑娘安排。”
云舒清了清嗓子,从外面喊来顾清,让他把墨清安置下去,从此跟大家一起吃穿住行。
安置了墨清,云舒不由得苦笑,貌似她被迫收了一个护卫?不过她转眼莞尔,听墨清自己所说,他好像还是墨家的钜子?那可是墨者的首领呢!说来还是自己沾了便宜。
当暗羽向大公子禀报墨清出现的消息时,大公子正在吃晚饭的筷子只顿了一瞬,什么也没说,就让暗羽退了下去。
吃完饭,大公子在营地的空地里随意散步。当他看到墨清守在云舒房前时,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他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当初子殷出现要保护云舒的时候,他还高兴的说不用担心云舒的安全问题了,可是换了这个墨清,他却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只是因为他抱过云舒吗?
大公子踢了一脚地上的雪,忽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墨清那晚不是占云舒便宜。只是为了给云舒挡风遮雨,又何必纠结?
丹秋从云舒房中出来,正巧看到大公子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关切的说:“公子,天冷了,进屋坐坐吧。”
大公子看了一眼墨清,点点头,走到了云舒房中。
云舒正在床上翻这个月的账簿,大公子皱皱眉头说:“大夫让你静心修养,你怎么又操这个心?”
云舒放下手中的书简,说:“马上过年了,这些月账要入总账,这几日耽搁了时间,再不做就来不及封库了。”
大公子走到他床边,抱过那些书简,说:“都送我那里去,我来做,横竖不能让你一个病人操心。”
云舒想笑又不敢笑,只低声说:“公子,你且先看一下账簿,我的账,你恐怕看不懂……”
大公子眉头一挑,还有他看不懂的账?
展开书简一看,果真……书简上的字符他竟有一半不认得!认识的小部分汉字,还是歪着写的!
“你这是做的什么账?”
丹秋已捧了热茶过来,在旁说:“这是云舒姐自家的秘诀,记账可方便了,才教会了我!”
云舒见大公子一脸疑惑,解释说:“我用自己的法子记账觉得方便,每月的总账会另外用大家习惯的方式誊抄一遍,以便入库保存。”
大公子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上的书简,真正是不认识里面那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大公子若觉得有意思,我明天就把方法教给公子,如何?”
大公子这才收了书简,说:“好,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神奇的记账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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