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债,都得出丧完事之后,坐下来商量,那有尸骨未寒,就来逼债的道理?真没教养…”
“这范保长家就出这么个活宝,哼!”
“……”
旁边干活的薛家亲戚都放下手中的活,纷纷看向娘家长兄薛兴财。
薛兴财早已是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但他还是强忍了。
这种事,理应由夫家,也就是陈家长兄长嫂们出面说话,这才符合规矩,他一个娘家人出面扛头,会让别人说闲话,说他没把夫家人放在眼里,费力还不讨好。
再说,他娘家人出面扛头,也必须有还债这个实力。
而妹夫买新船,还是艘装有马达的机帆船,是花了大血本的,自己老本掏空不说,还到处借钱来凑,债务肯定不小,他薛家那里有这种实力。
现在陈家几个兄长,连个影子都不见,兴许就是想让薛家人出面扛头,才故意放范明忠进来挑衅。
这年头人心隔肚皮,很难说呀。
薛兴财四十多岁年纪,闯荡江湖多年,这点心计还是有的,他明白自己眼下只能隐忍不发,可不能引火烧身。
反正妹夫家底就在眼前,三间破旧木瓦房,为做棺材,床板、门板都拆得七零八落。
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点陪嫁过来的金银细软,早被陈老七弄到县城当铺里换钱了。
逼债,这样子只会把人逼死,他就不信这陈家长兄不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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