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感觉八一杠也不错,但我们这枪的问题在于瞄准基线太高了,昨天我方的一名狙击手就是因为这个被您干掉了。”
袁朗再问:“你们的那个狙击手用的是什么武器?干掉了我的四个队员,不错啊。”
甘小宁道:“报告首长,是八五狙!”
许三多插话道:“报告首长,射手……射手叫成才。”
袁朗又眯起眼睛盯着许三多:“你尊姓大名啊,小兄弟?”
“我叫……这个……”
袁朗哈哈大笑:“这个?百家姓还有姓这的?”
伍六一替许三多说了:“他叫许三多,首长。”
他没忘了瞪许三多一眼,因为在面对一个中校时,许三多恐怕是全车最没有军容仪表的一个人。
袁朗笑了笑:“绰号死心眼吗?”
“对不起……我有又犯错了。”许三多小声地支吾着。
袁朗笑着看了看全车人:“你为什么这么勇于认错?或者说急于认错?”
许三多解释道:“我总是做错事……没有事情不做错。”
袁朗问道:“什么事情错了,这次是因为把我打了吗?”
许三多的双手被踩出了血,而袁朗的嘴角同样淌着血,右脸有些乌青。
把一个中校军官打成了这副模样,李兵倒是不在乎,可把许三多吓得够呛。
他们合起伙来把袁朗给抓了,本来以为只是抓了一个舌头,没想到居然是个中校,这比连长的官都要大。
许三多道:“因为……我的一个朋友想在对抗中好好表现……被您击毙了……恐怕没机会转士官了……”
伍六一忍不住了,喊道:“许三多!”
说着,他转向袁朗,替许三多解释道:“首长,他表达不清,不是因为这种原因,是因为钢七连的荣誉感,钢七连的责任感……”
袁朗摆了摆手,打断了这种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对着许三多说道:“我明白了,对你的那位朋友,我感到很抱歉。”
他有些过于郑重地向全车人欠了欠身子,说道:“对不起。”
一车人的脸色都有些难堪,对于袁朗这样的歉意不知道是否应该接受。
一直沉默的史今却忽然向袁朗说出他上车之后的第一句话:“没关系的,首长。您不用道歉,演习即实战,在演习中,您就是我们钢七连的敌人。”
袁朗的道歉蕴含着另外一层意思,这次演习的目的他很清楚,按照现在的结果来看,702团全装甲的模式已经不适用未来的战争,遇到武装直升机就没法子了,也因此提前知道钢七连即将要改编,对于这群钢七连的士兵,他表示深深地同情。
号称被“隐形飞机”击毁的野战炊事车又开动了起来,司务长周福得意扬扬对着路边驶回的战车队嚷嚷着:“馋不馋嘴的都给我听好啦!今天晚上各连大会餐!大家随便吃,随便造,啤酒敞开了喝!”
听见要举行会餐,士兵们的情绪忽然高昂了起来,尽力地吞咽着唾沫,摸着干瘪的肚皮,因为他们已经整整一个昼夜靠压缩饼干充饥,早已经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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