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史家。
一金色马车缓缓而来,轻轻的一声吁,马车骤停。
车帘被揭开,露出细嫩白胖的脸颊。
咚咚咚!!
府门被敲响。
里面探出一口头颅,上下打量着来人。
“您是?”
“王宫内赵先生派来的!这是交给你们主人的。”
说着,来人从怀里掏出一封细薄的卷轴,双手呈递给对方。
抬首间。
马车已经前行离开,慌忙跑向后院,惊呼道。
“老将军!”
“今日有个老太监让我将卷轴交给您,是宫中赵先生传来的!”
内史跖放置黑棋的指尖动作一顿,一股凛冽之色看向家中随从。
宫内的赵先生?屁!特么一个太监,还先生?
不过仗着大王的贴身随从的身份,早就听闻愚弄朝中官员,可放在自己面前,啥也不是!
今日怎的,竟敢到自己头上糊弄?
啪!!
内史跖顿觉自己下棋的兴致都被弄没了,不屑地将指尖的棋子扔在木盘上。
苍老而沙哑的嗓音传来。
“拿过来!”
内史跖轻轻展开卷轴,几息后,胸口沉闷,怒意十足!
什么?!
王翦军中竟有人对羽儿下手?!
还将羽儿打伤了?!
咳......咳....
内史跖捂着胸口,在随从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沉声道。
“扶我起来!”
“备马,去西北军营!”
随从顿时联想到少公子,西北军营,正是少公子内史羽所在之地!
老将军脸色颇为怪异,莫非少公子出了什么事情?
西北军营,老将军多年未去。
今日一行,必定有事!连连下跪,劝诫道。
“老将军,您不可骑马独去!”
“家中尚有马车,这就启程可好?”
内史跖倒是少有的反驳,大手一挥,随从这才离去。
两个时辰后。
一五匹白马拉着黑色马车缓缓而来,军中顿觉朝中贵人,连连跪拜。
马车如入无人之境,直奔内史羽营帐!
老人佝偻的身体缓慢而来,昔日俊俏的脸颊映入眼睑,只是,脸色颇为虚弱,伴随着几许痛苦之色!
一旁知晓他身份的人,慌忙下跪,凄惨地唤道。
“老将军!”
内史跖坐于木榻边上,粗粝的指尖顺着他的胸口处,手臂处细细查探,乌青、黑红的印记尤为明显!
此人,内力十分精道!
对人体的穴位更是了如执掌!否则凭借他的力道,羽儿怕早已颓废了!不止昏迷这般简单了!
但此仇,绝对结下了!
面露不悦,凄厉的质问声传来。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场知晓实情的人,添油加醋般地将今日的实情说了一遍,而内史跖白色眉宇几乎拧成了一道绳。
冷冷地哼道“石天!今日老夫不让你掉层皮,我就不是内史跖!”
“你们的王将军呢?”
“在营帐中。”
语毕,内史跖已经起身离开。
王翦此时也是头大,三公子今日来营内第一日,便将老将军家的孙子给打了,这若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出乎意料的是,偏偏屋漏逢夜雨!
账外传来的正是熟悉的声音!
“王将军!近来可好啊!”
内史跖已跨入账内,苍老的脸颊诉说着他不平凡的一生,两眼放光,带着微微愠色!
王翦慌得一匹!
老将军竟这么快便知晓营内消息?究竟是何人所传达?
内史羽尚未醒来,何人走漏了消息?
连忙弯腰拱手,一脸笑意,向前扶着内史跖。
“老师,您今日怎的忽然来西北军营了?”
内史跖脚下停顿,浑浊的双目直视着王翦,语气中带着少有的责备。
“王翦,凭你的智慧,应当知晓我为何而来!”
“交出伤害羽儿的那人,否则,休怪为师今日大闹军营!”
王翦一时间手忙脚乱,一个是三公子嬴子秋,一个是恩师内史跖!
只得硬着头皮安慰,眼眸微转,朝着营帐内大手一挥,便仅剩两人。
噗!!
王翦跪倒在地,面色沉着,眉宇微微舒展。
“老师,恕学生不能答应。”
“他......”
话未尽,内史跖怒上心头,王翦这是不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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