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贾琮他们快马返回的时候,金銮殿上,已经是兵甲凛凛,御驾亲征不是那么简单的,皇帝也还有许多事情要交代。
贾琮这身量,少年银甲,站在武勋的行列里,实在是令人侧目。
皇帝一说御驾亲征,武将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可文臣纷纷跪地不起。
“陛下,万万不可,万金之躯不做垂堂,中原灾祸未解,大地一片王阳,万不可去。万一有个闪失……”当朝内阁大学士付成学第一个出言阻止。
“没有万一!”皇帝强势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的子民所在之地,朕就可以去。朕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子民。”
“陛下,不可啊。”又有老臣说道:“陛下这一动,何人监国,礼仪銮驾。何人接驾?”
“爱卿听清楚,朕是御驾亲征,要什么接驾,要什么栾仪。朕的子民,还在水里泡着,谁敢接驾,朕先斩了他的脑袋!”皇帝拿出了皇帝该有的威严。
“陛下万万不可啊!”文臣跪倒了一片,就是不走。
皇帝不由震怒:“难道没听见朕的军令嘛?灾情就是战情,就是军情。不分文武,皆行军令。”
“众将何在!”
“末将在!”武将这里,清一色的没有问题,纷纷半跪在地,请命出征。
“陛下,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规矩,不能动啊!”
“不能动!”
“老臣就是撞死在这金殿上,也绝对不能眼看陛下走错路啊!”这些老臣倒不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奈何这文死谏三个字绝不是说说而已,真有往金殿上撞得。
“太上皇驾到!”身后太监高呼之声响起,顿时朝堂乌泱泱一片。
“太上皇啊!”
“老臣有本奏!”
皇帝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国朝多少有些重文轻武的意思,可是这情况也太明显了一些,这些老臣处于维护国家稳定是真的,奈何这般状况实在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父皇!”既然太上皇到了,他也得迎接。
太上皇摆了摆手“朕还没死,朝堂就不会乱。御驾亲征之事,你既然决定了,朕也不会拦你。”
“儿不孝!劳父皇大驾!罪该万死!”皇帝也得先请罪,这就是孝道,可是嗑完,众人就明白了,这不是皇帝自己的决定,太上皇监国啊,父子两人唱的这出大戏,岂有他们可以反对的余地?
“皇儿一心为国为民,朕心甚慰。惜哉不能年轻十岁,否则,便是朕御驾亲征了。”太上皇听闻皇帝奏事,其实也早已经心潮澎湃,真的是惜哉不能年轻十年。如果当年他碰到贾琮或许这盛世蓝图将从他手中开启。
“何罪之有!免礼!”
皇帝再拜,走过了这道流程,再度俯视众人,缓缓说道。
“这是一场特殊的战争,一场不能输的战争。不久之前,朕看了一本隋唐演义,民间百姓喜欢把尉迟恭,秦叔宝作为门神。这是为何?因为他们是保境安民的忠臣良将。他们是人,也是神。”
“有人会问,朕为何是御驾亲征,而非南巡。”
“水火无情,天灾无情。朕,求神拜佛,神佛不应,可我还有你们,还有大乾,千千万万忠臣良将。”
“谁告诉朕,军人的使命是什么?”
这一问可是将众人问住了,皇帝扫了一眼贾琮“贾琮,你来说!”
“为国为民!”贾琮脱口而出,此言一处顿时引得众人侧目,许多人眼中甚至浮现了了然的神色。
皇帝眼中尽是满意之色“军人是什么?”
“是山!”贾琮斩钉截铁的说道。
“何解?”皇帝又问道,这此前可没有演习过,他也想听听这个天才少年该有什么言论。
“军令如山。”
“军威如山。”
“军魂如山!”贾琮掷地有声。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山,倒海翻江卷巨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贾琮是张口就来,掷地有声,十六字令,气势雄浑大气滂沱。
“好!”
“好!”
“说的好!”
这些武将未必有多少文化,可是这十六字令来的就有气势,便是那文臣也微微变色,今日这山岳已成擎天之势。
“好!”皇帝也赞叹道“不愧是荣公之后,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郎,有此等见识,宁荣二公泉下有知,贾家之福,国朝之福。”
此言的确远远出乎他的预料,太上皇眼中也是异彩连连,须知他麾下最强的京营铁骑便是山字营。
皇帝趁热打铁,如今已成山岳之势,无可阻挡。
“这就是缘由!”
“因为只有军人,能令行禁止,用最快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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