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后,姜余他们又重新坐回之前的位置。
但令人没想到是,刚才那“安东诺夫设计局”的几位大牛居然又过来,跟他们坐在了一起。
杨校长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道。
“各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杨校长生怕这些人过来讨钱,很是没面子哦!
钱倒无所谓,关键就是怕国内那些人知道,他们居然从乌克兰把乞丐带回来了。
那他这个脸面就真丢到太平洋去了。
为首的是那位叫做科瓦斯基的老头,对杨校长的厌恶丝毫不理会,反正是见多了。
他用自以为是的真挚笑容,打了个招呼后又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维克托·科瓦尔斯基,来自于安东诺夫设计局,安—124、安—225重型运输机的设计制造总工程师。”
“在这里与来自华夏的朋友相见,是我们的荣幸。”
他的这个自我介绍,很认真,很严肃。
与其说是个自我介绍,那还不如说是郑重的强调、声明。
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很清楚。
“老子他妈的不是乞丐,别狗眼看人低。”
姜余感觉这个老家伙的气势,确实有一种不同常人的气质。
没有继续刁难他,用平常的语气问道。
“维克托·科瓦尔斯基先生,那你们这些人的打扮为什么这么富有艺术气息?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
一个个都是理工宅,偏偏学那啥文艺范。
真当我们是瞎子啊!
维克托·科瓦尔斯基几人听完杨校长的翻译后,顿时有些尴尬,有些无地自容。
还是猥琐的维克托·科瓦尔斯基的脸皮比较厚,站出来解释道。
“还不是那些该死政府,自从乌克兰独立后,他们就切断了我们的经济来源,任由我们自生自灭。”
“我们已经三年多没领过一分钱工资,而那该死的物价涨了又涨。”
“我们的积蓄都花光了,没钱买食物,不得不出来组织乐队在街上乞讨。”
……
姜余和杨校长没说话。
与维克托·科瓦尔斯基从来的那些人也沉默不语。
“我们几个老头子,在地铁,在街上也经常遭到那些年轻的的二混子敲诈勒索。”
他指着那位身上有几个脚印的老头,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可能怀疑我,但我们的的确确都是高级工程师。”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跟你们混,我们希望自己能够开飞机厂,开大型飞机制造工厂。”
“我们不要政府参股,我们这里有50多人,在乌克兰和俄罗斯还有一些我们的同事。”
“我可以把他们都喊回来,因为他们的日子也不好。”
“这位先生,您看怎么样?”
杨校长翻译完后,就等着姜余的决定。
维克托·科瓦尔斯基他们几个也死死的盯着姜余。
姜余从他的语气判断,能够知道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要说乌克兰这么多军工厂,安东诺夫设计局确实是一个硬茬子。
他们反对乌克兰独立,反对政府所谓的“休克疗法”。
作为世界最顶级的航空运输机设计制造生产厂家,他们的确有这个底气说话。
但是乌克兰政府和人民,已经被盎格鲁撒克逊人完全洗脑,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劝说、撼动的。
安东诺夫设计局是乌克兰所有军工厂中最被针对的一家军工厂。
他们不仅拿不到应有的工资,就连那些生产制造的业务,被政府和波音、空客联合斩断了。
政府情愿从国外采购,也不在他们公司下订单。
可悲!
安东诺夫设计局是克兰所有军工厂最硬气的,是最有骨气的。
他们接不到生产业务,就靠着维修,甚至是出租运输机的业务,勉勉强强活了下来。
他们是打不死的小强。
一直到2021年,30年过去了。
政府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
乌克兰原先99.9%的军工厂要么倒闭,要么就被收购。
只有他们—安东诺夫设计局活了下来。
曾经风光一时的南方设计局,黑海造船厂,早已经灰飞烟灭。
马达西奇靠着华夏的订单和资金援助苟延残喘。
要知道,当时他们当初所处的环境,可是比安东诺夫设计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在支撑着他们?
整整30年啊!
没制造一架飞机的飞机制造公司,硬是在日新月异的航空市场活了下来。
这是航空界的一个奇葩,更是航空界的不死神话。
姜余抬头望着维克托·科瓦尔斯基,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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