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陆泽开口,苏槿一就把手一伸示意他打住,“知道说好了不让送,但我就是想陪陪你嘛,有我这高考状元的原力加持,你一定能考中的,嘻嘻。”
陆泽被逗笑,拿她没办法,时间耽误不得,“走吧,原力与我同在。”说着捏了捏苏槿一的脸蛋儿。
“但就今天这一次啊,大热天的,后面不许再送了。”两人往一中去,陆泽边走边说:“你送我的笔带着呢,放心吧。”
苏槿一对着陆泽点点头,又拿他打趣,调皮地回道:“好,好。第一天,姐姐就送这一回。剩下,弟弟你自己加油,嘿嘿。”
七月盛夏,江右省豫章市是全国有名的四大火炉之一。钟陵县在豫章市辖下,也是酷暑难熬。
无风无云,即使大早上,顶着烈日走也依然晒人,不找块儿阴凉地皮肤都烤得生疼。好在陆泽家距离一中并不远,十分钟左右二人便来到了一中门口。
要说前世、今生两辈子都丁点儿未变的景象,高考考场的门外盛况必须算一样。陆泽环视拥挤的人群,考生们和家长们个个严阵以待。
命运的岔路口,氛围总是严肃又凝重。
学子们焦虑,默默祈祷着上天眷顾;家长们跟着着急,因为这一天,承载了太多太多华夏家庭的期盼。
前世陆泽自己一个人过来,受眼前这阵仗的影响,不免也绷起神经。这世本就十拿九稳,还有可人儿在旁,陆泽没有半分紧张,控分小王子的自信跃然脸庞。
苏槿一挥挥手,看着他走进学校,陆泽握拳做加油状,冲她露出个游刃有余的微笑,就转身去往考场。
提前半小时进校,几分钟就找到考场,很巧就在林幽幽(9)班隔壁教室,陆泽的座位是靠窗排最后一个,他非常喜欢。这里最不受干扰,真是天降好地方。
面色紧张的考生们陆续进来坐下,陆泽没见着什么熟人。铃声一响,两位不认识的监考老师宣布了考场纪律,郑重拆卷。
还有一位老师,在教室最后来回游走,全方位地射出严厉的目光。
1999年的高考,随着第一门语文发卷,正式开始了。
陆泽展起腰深呼吸,清空杂绪。拿到卷子前后看了看,果然,全国卷作文题是“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他的前世记忆中,当年的满分佳作来自一名江苏省考生,从“生命痕迹”进入“记忆移植”论题,以死亡的角度对人生意义展开论述。
这个题目,陆泽简直不能体会更深。试问谁又能比重生来的他,对此感触更多呢?
安静的考场里,只有学生们奋笔疾书与考卷的沙沙摩擦声。
监考老师来回巡视着。陆泽心无旁骛落笔流畅,时间没到就提早做完,仔细检查了两遍才交卷。
交卷后,离开教室到了指定休息区放松了没一会儿,铃声就响起,语文科目考试结束了。
他是第一个走出校门的,迎着无数家长那不解又略带好奇的目光扬长而去,留下了让他们艳羡的背影。
开门红,陆泽对语文能帮自己争取到更好的分数十分有把握。当头炮打得响,这场高考之战,陆泽已经望见胜利的曙光。
下午的数学科目、第二天下午物理科目难度都偏高,今年高考的整体难度,本就要比去年高出不少。
陆泽按照一贯的抓分策略,不陷于纠结。物理超难的大题全部放弃,尽力赢取容易得分的题目。数学在有余力时,竟然还多拿下一道十五分大题。
第二天上午的英语也如预期,听力部分和作文毫不费力。满分150分,陆泽至少达到135到140分不成问题。
第三天9号上午,只剩下最后一门科目,化学。
这一门陆泽信心十足,绝不能再因为粗心大意失分。他答得全神贯注,何时天色变暗,完全不知。
上辈子化学他考了近乎满分,现在虽然没那个实力,但高分也势在必得。
前世沉不下心提前交卷,丢分题具体也不记得了,所以这回,陆泽做完并没急着交卷,老老实实反复检查。
除了最后一道大题实在忘记了最关键的步骤该怎么解,其它题目他都百分百确定没问题。
化学科目,也算是轻松拿下。
直到窗外响雷轰然而至,夹杂着最后一阵结束的铃声,陆泽才有了战役落幕的实感。
七月的天气说变就变,霎时下起暴雨,空气变得愈加粘稠闷热。
陆泽离开考场随着乌泱泱的人缓缓往外走,当时的感觉令他想起前世看过一部八十年代的黑白电影。
片子里电影流入现实,层层叠叠的真假交错,是导演带有自传性质的阶段总结,反映他对于喜剧创作及人生某一时期的心态。
重生以来的陆泽,也会偶尔被恍惚、反思中轮番上演的情绪裹挟。但日子在过,经历中发现,经历中成长。
就像为什么穿回1998的夏天,他慢慢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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