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痕,魔教众人打从心底尊敬的人物,他是这座死气沉沉的府院中唯一面带微笑的,从被上任教主带回来后便居住于后面的莫雨阁甚少出门,原本荒芜的阁院也在他手下一点点变得生机勃勃,教众时常听到里面传出捣药声,并且也见过他在院中晾晒草药。
后来待莫痕医理颇有成就后成了魔教专属的医师,这里的人哪个没有被他医治过,小到伤风感冒,大到内伤中毒,就连轩辕墨也曾是他的病号,何况他如沐春风的笑意使得病患心情舒适,也就渐渐建立起了声望。
丫鬟闯进莫雨阁时正巧主人家不在,听伺候他的小厮说是去后山采药了,想着教主吩咐时的表情急忙让去寻莫痕回来,“快去后山找莫痕回来,夫人病了教主正等着呢。”
小厮听了脸色一变,身影一闪已经往后山飞去了,虽然比不上轩辕墨的速度可小小一会便已不见了身影,若要比较恐怕连江湖中轻功数一数二的练家子也感到吃力,如此实力竟只是一个小厮,可见魔教该是怎样的一个龙潭虎穴。
转悠了半天,小厮总算在后山一处低洼之地找到莫痕,稳稳落下开门见山,“主子,教主传你为夫人医治。”
蹲着的男人听了药锄一顿,接着又小心翼翼将药材挖出,抖落多余的泥土放进背篓中,这才不慌不忙站起在小厮搀扶下上了山道,双手拍拍衣服上的污垢抬起头道,“回吧。”
男子的五官并不突出,普通的眉眼,目光温和,薄唇挑起微笑很舒心,满头青丝一丝不苟全数包进帽子中,身上的衣服也很粗糙,乍看上去像极了打杂的下人,他不紧不慢向前走着,小厮在后头跟着暗自焦急,那位教主的手段残虐无情,自家主子怎么还那么慢吞吞的。
轩辕阁中,轩辕墨依旧一身红衣似血,妖孽般的俊颜此刻黑气缠绕,阴沉沉的如同雷雨前的天幕,丫鬟去了许久未归,这莫痕究竟在磨蹭什么?!看着床上女子通红的双颊,他伸出手贴上发现温度越来越高,终是按耐不住又发怒了。
“无双,去把那个莫痕给本主抓过来!!!”好听却狠厉的男声响彻轩辕阁,风过却是那无双执行命令去了。
而此时莫痕正好回莫雨阁打理完,身着一身青袍背着药箱往轩辕阁走来,头上不再是帽子而是青色发带,半路上被无双直接用轻功带到了轩辕阁。
“无双,下次你出现前好歹出个声呀,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莫痕脚一落地就数落无双的不是,未发觉里头的男人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
“莫痕,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一样,滚过来给夫人医治!!”对这个男人轩辕墨真是又爱又恨,爱惜他在医术上的造诣,恨他慢吞吞的性子,也不知道师傅为何带他回来,更想不通只教他医术的原因。
莫痕却完全不把轩辕墨凶狠的表情放在眼里,依旧慢吞吞放下药箱才一步步走到床榻前,一看床上的女子相貌出色忍不住调侃起来,“哟,夫人倒是长得花容月貌我见犹怜,教主好眼光,在下佩服。”
“哪来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本主宰了你!”轩辕墨可没心思和莫痕逗嘴皮子,一句狠话放下。
莫痕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他可不信轩辕墨会真的杀了他,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表面不和实际上感情如亲兄弟,不再说话手指扣住女子的皓腕。
一会后,见莫言撤回手轩辕墨忙问,“怎么样?”
“放心死不了的,夫人只是伤风感冒加上几日未进水米才会如此虚弱,我这就去开药方,只要一贴就能痊愈。”说着已经坐到桌边开药方了,顺道向事先准备好笔墨的无双点头示意。
轩辕墨听闻如此倒也放了心,莫痕的医术虽然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可实力绝对比医仙不相上下,他说君晓月没事便是没事。
可是几人未曾想到这次君晓月的病那么难愈,药煎好了送来,轩辕墨也亲自喂了,可发烧还是发烧,昏迷依旧昏迷,那些黑乎乎的药汁根本和白开水似的一点用都没有,气的轩辕墨半夜跑去莫雨阁将莫痕从被窝里揪过来。
“干嘛呀连睡觉都不让人睡,还让不让人活了!”莫痕揉着快黏在一起的眼皮子抱怨,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糟糟的,总之狼狈啊。
“哼,你不是说只要吃一帖药就好吗,为何君儿到现在都没有醒?”轩辕墨勾人的眸中担忧无限,忽然害怕君晓月就此一睡不醒。
莫痕听了一惊,瞌睡虫立马不知道飞哪了,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床榻前,眉头深锁,他开的药方皆是对症下药,按理说夫人此时应该退烧苏醒过来才是,为何没有效果。手指再次探寻起脉搏,细细分辨与白日里无异,怪哉怪哉。
“那药确实喂夫人喝下了吗?”莫痕撤回手扭头问轩辕墨。
“本主亲自喂的岂能有错,你究竟有没有把握?”轩辕墨皱眉质疑着。
莫痕倒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回嘴,暗自思考着原因,“奇怪,方子没错,药也喝了,怎么会无效?”
“这就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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