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国公府内。
程咬金正握着躺在病床上孙夫人的手陪着她说话。
眼里满含的都是柔情。
“最近府上进项多了不少，老爷那烈酒的方子可是立了大功了,这样妾身就算是去了也不会太担心······”
病床上，孙夫人满眼温柔的轻声说道，看起来脸色分外苍白。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你会好起来的，孙老神仙还在长安，回头再让他来瞧瞧——”
程咬金一脸疼惜的看着自己媳妇儿被病痛折磨的消瘦的俏脸，柔声说道。
孙老神仙上次来看过了也是摇摇头，直说了回天乏术，还说除非能有华佗秘术才能保全自己夫人的性命，可谁知道华佗秘术在哪儿？难道就要看着妻子香消玉殒？不！绝不！
······
雨中的西市，人流量就没有那么多了，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街边的店家也是看着大雨发愁。
滕子岳正要转进去一个饭馆，却突然停下了。
街角处有两个他熟悉的身影。
“大嫂——这么大雨还出来摆摊呢！”
滕子岳收了伞抖了抖，摸了摸小婉儿的头，可惜今天卖糖画的不在。
“是啊公子，今天生意不好，但能赚一口是一口，凑合过呗——”
年轻妇人麻利的收拾着上一桌客人留下的狼藉，一边冲着滕子岳笑了笑随口答道。
“你们原来不是在延康坊那边活动吗，今儿怎么跑来布政坊这边了？”
闻言，年轻妇人动作一顿，抬起头勉强笑了笑。
“那边生意不太好，就想着换个地方试下······”
滕子岳没注意到年轻妇人的表情变化，随口道：
“等雨停了就会好的，对了大嫂，你们最近多囤些粮食，然后雨没停之前就不要出摊了，听我的没错——”
滕子岳本来以为妇人会追问一下原因，结果妇人只是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嗯，既然公子这么说了，我明天就把所有的钱都拿来买粮食，这阵子也不出摊了。”
这大嫂倒是听劝，老李老程倒是应该多跟人家学学。
“大嫂，我就在你这儿吃吧，还是那个葱爆羊肉——”
滕子岳随意的说道。
年轻妇人闻言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什么人后才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点了点头。
随后开始在摊位上的灶台忙活。
“小婉儿，最近有没有听话吖——”滕子岳在逗小姑娘，因为他看出来小姑娘有些情绪不高的样子。
“嗯——”婉儿抿着嘴点了点头。
这孩子，这几天不见咋还认生了呢。
滕子岳觉得有点奇怪，这一个多月也来过西市见过几次，怎么婉儿今天突然变得怯生生的？
于是抬起头扭脸问了句：
“大嫂——最近没出什么什么事儿吧？”
“啊，没，没有······”
是吗？滕子岳狐疑的点点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看年轻妇人不想说，还是别追问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菜好了，滕子岳接过来年轻妇人递的酒，开始边吃边喝。
还别说，这雨中就着小菜喝酒还别有一番风味呢。
“臭娘们儿，谁让你在这儿摆摊的？你竟然还敢出来？看来得给你们娘俩涨涨记性了！”
“娘——”
一阵嘈杂的吵声打断了滕子岳的用餐时刻，抬头一看，几个光膀子泼皮正在边骂年轻妇人边打砸摊位。
呵——大雨天的不穿上衣，你们身体挺好呗！
“呦呵——还有个小白脸，怎么的，还敢来她这儿吃饭，活腻了是······”啊——”
“几位大爷，不关他的事——啊！”
一个泼皮边说边向滕子岳走来，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躺地上捂着嘴惨叫，献血从他手掌缝里不断渗出，他慢慢松开手，张嘴吐出了一口血沫，里面还能看到几颗白色的碎牙。
正想跟过来求情的年轻妇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发出一声惊呼，不敢置信的看着滕子岳。
“呜——啊，好，庭——牙，没讷”
地上的泼皮口齿不清的惨嚎道。
滕子岳拿出一把拇指大小的鹅卵石石子握在手心，另一只手捏着一个石子上下抛飞，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几个剩下的泼皮。
看到了同伴的惨状，剩下的几个泼皮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好胆，兄弟们，上！”一个看起来有几分壮实的泼皮一挥手，领着几个泼皮就向着滕子岳扑了过来。
滕子岳把手里的一把石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只大手捂住了还在哭泣的小婉儿的眼睛，另一只手则不断有石子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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