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曲云溪醒来后,身上有些乏累,赖了一会床,再醒过来,快到中午了,而战云锦并没来敲她的门。
曲云溪心道,战云锦又去哪里了,以前他可是什么事都要赖在一起的,撵都撵都不走,怎么今日……
她洗漱后,敲了敲战云锦的门,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最后用力一推,门自己开了,屋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战云锦的名字。
曲云溪连忙跑去找掌柜,掌柜的回忆道:“那个小伙子呀,今天早上一早就有人过来给他退房了,怎么了,闹矛盾了?”
曲云溪什么都没听到,就只听到了那句,“退房”。
他退房了,但是却没有告诉自己,任自己像个傻子似得,傻乎乎的去敲他的门,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
曲云溪,你可真贱!
上一世的惨痛教训,还不够你吸取的,明明说好不能动心,不能原谅他,不能跟她在一起,你一条都没有做到!
啊——
曲云溪心里很难受,也有些不甘心,战云锦当真就这样走了,什么话都没带。她再一次推开战云锦的房门,进去后发现里面有个人,正在收拾战云锦留下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她语气严厉的问道,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直起腰,道:“是曲小姐吗,我来给公子收几件衣物回去。”
“你们公子去哪里了?”曲云溪颤抖着声音问道。
“公子有事先回去了。”那人一边收拾衣物一边道,动作麻利,很快就将战云锦留下的东西都收走了,曲云溪不忍心再看,关上房门离开了。
既然战云锦已经离开了,那她也不必再等他了。原本就只是中途搭个伙的而已,若不是当时他硬凑过来,想来她现在走的路程要比这远一些。
可曲云溪还是难过,一股挥之不去的情绪时时刻刻笼罩在心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压抑。
好像又回到了重生前的那段日子。
因为战云锦多看一眼,就开心的不行,一旦他说不需要自己了,心就变得飘飘荡荡毫无着落。
曲云溪啊曲云溪,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她不想哭,只是眼睛酸涩的厉害,心里也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这疼痛会日复一日,重复很久,没有终结的那天。
曲云溪打定主意不在这里多留,因此立马退了房,收拾自己的小包袱,牵着马儿,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她离开不久后,有个人身姿轻盈的跟了她一段路,然后才返回到御岚阁。
“长老,跟少阁主同行的那位姑娘已经离开了。”
“你确定?”
“是,属下亲眼看到的,不会有错。”
长老欣慰道:“离开了也好,省得他牵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事小阁主顾忌不到,就不用去麻烦他了。”
曲云溪已经习惯了和战云锦一起赶路,乍然变成一个人,就像少了个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得。
低头一看,分明都在。
小包袱,银票,钥匙,还有健康的身体。
她怅然若失。
剩下的一段路程,天气很好,曲云溪很少再停留下来,每天抓紧一切时间赶路,很快,她看到了两国的交界处了。
一股似轻松,非轻松的心情涌上心头,她很快,很快就要进入到修然师父的国家了。
曲云溪快马加鞭,当天一鼓作气离开了北冥,踏进了南音的土地。她拿出一张地图摊开来看,再往北五个城镇,就可以到达南音的都城了,现在,修然师父的家人就住在都城。
很久没见过修然师父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曲云溪吸了吸鼻子,有些羡慕修然师傅的潇洒了。
曲云溪经过好几个衰败的村庄,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走的这条路,是南音国内一个造反的王爷的势力范围,换句话说,南音现在正在进行内战。
一天,曲云溪走在大路上,被一群流民冲撞在地上,被扶起来后,那个大婶告诉她,不要再过去了,叛军正在跟朝廷的军队交火。曲云溪犹豫了一番,告诉她自己要上京城。
大婶道:“去京城跟我们一条路走吧,刚好我们也往那个方向。”
曲云溪千恩万谢,果断放弃了原来的路线。
这条路比原来那条路要难走的多,全是丛林密布,稍不小心,可能跌下山崖,尸骨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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