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一章很重要，希望读者大佬耐心看下去，结尾才是新的开始！】
大夏国，松花江上，万里冰封，从江冰上散发出的寒气，冲上岸边的堤岸，似乎把一切都冻住了。
堤上也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不知道是冲上来的水汽凝结的，还是之前的雪被铲掉之后的残余。
不远处的岸边，可以模糊的看见两道身影。
镜头拉近来看。
当先一人，披着黑色的大衣，全身上下都穿戴整齐，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上位者气息。
只是..这股气息在强，能强的过这片土地上寒风吹过来的冰冷么？
“要不还是回去吧？”
他身后还有一人，中年莫样，长得倒是颇为好看，只是在气势上，比起前面那人差了太多太多。
后面这个人有个外号，名狗五爷。
“明天就走了，来了半个月了，也没有四处走走，今天在不出来看看，不知道猴年马月还能再回来。”
前面那人缓缓的说着，语气倒是很平静，接下道：“你要受不了，自己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也没带，我自己回去了，你的手下会打死我。”
狗五爷剁着小碎腿说道：“没事我陪着你，反正明天就走了，真能冻死我不成？”
那人并未理会他，而是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冰面，发现结实之后就朝着冰面上走了过去。
狗五爷抬头一看，眼神含着无奈。
这就是他啊，性情真是飘忽不定。
他似乎永远把我们当小孩儿一样，很难和他有什么交流。
九门里边，或许只有二爷能跟他说上话，其他人很难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狗五爷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很快那人便停了下来，望着前面一个钓鱼的老头，没有说话，静静地观看着。
狗五爷见状也没说啥，而是抬脚想问问收获如何，但是被那人阻止了。
“回去吧。”
狗五爷有些复杂的看着那转头又回去的背影，眼神有些迷茫，还有些深深的无奈。
思索了片刻之后：“我这次来这里，就是想找你问点事情。”
那人叹了口气，脚步慢了下来：“问我问题，前几天怎么不问，现在才问？”
“不是每一个问题都那么容易问出口的。”狗五爷说道。
本来不想问的，但是他真的太需要一个答案了。
那人停了下来，站在江的中心，他还是看了看四周，说道：“那你问吧，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为什么？”狗五爷说道，“为什么你不放过他们？只要你动动手脚，沙城就不会那么惨，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那些人里很多人都是你以前的伙计。”
“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死？真的是死绝了，你知道吗？这次是真的死绝了。”
“他们...他们甚至在知道是您派去抓他们的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反抗....”
所有人都以为您会给他们一条活路，谁也不想让您难堪啊...
然而都死了，枪决的时候，很多人死都不相信，这是您的所为！
这些话狗五爷没有说出口，他知道面前这人心里都知道的。
那人不说话，他想了很久，问狗五爷道：“你恨我吗？”
“不是恨。”狗五爷说道，“我不知道您到底想成就什么事情？我只知道，伙计们，把你当神一样。”
“你举手就能救的事情，你都不做，二爷的夫人也是，老六也是，你的伙计们也是，您到底在谋求什么？”
那人默默看了看快冰冻在冰面上的靴子，说道：“去杭市吧，把这些都忘了。”
说完转身往岸上走去。
狗五爷没有跟上去，而是在那人走了十几步后，他大叫道：“到底为什么？您随便给个理由也行啊，一个借口就行了！”
那人摆了摆手，他的心里很平静，有愧疚吗？心里早就已经装不下那些东西了吧。
没有人知道他下令抓人的那个晚上，他拿着手枪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多想和那个唱戏的一样，轻易就能说出，负天下不负佳人的话来，也多想像那个要饭的一样，一把刀抱着就能睡得安稳。
可惜不行。
是的，我是有理由的，但即使是说出来，也什么都不会改变。
那人走上提岸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江中，最乐呵呵的老五，最看得开的老五，最不愿意记恨别人的老五，来到这里，是想找一个不恨自己的理由吧。
“总要有个人被人恨。”
那人自言自语了一句，闭了闭眼睛。
“永不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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