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起感受到的这股剑气自然是大秦剑圣——盖聂。
原本他应该是嬴政手边左膀右臂。
原本他能拥有和李斯赵高一般的地位。
可惜！
这位剑圣为了昔日好友荆轲，选择叛出大秦。
终究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盖聂也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藏在哪里，可这股剑气绝对是他。
歌舞声再次响起。
舞池中央的雪女动作翩翩。
一个又一个的燕国使臣前来向赢起劝酒。
这也好理解，酒乱贵人心。
一旦自己喝醉了，这些人想做些什么，便也更加容易。
只不过有杀神之魂傍身。
赢起烈酒入喉，便化作一股水气。
不管喝下千杯，还是万杯。
赢起，都不会醉。
秦舞阳在一旁看的吃惊。
在这短短的四五柱香之内，自己已经派了十多人过去劝酒。
这赢起全都照单全收。
这么算去，这赢起足足已经喝了七八坛。
这酒量，哪怕天上仙人来了，也得折服。
要么还有另外一种情况便是这人内功深厚，用内力化去了这些酒意。
可荆轲明明说过，这赢起普普通通连九品都不是。
那他真是海量？
长叹一声，秦舞阳也不敢再怀疑。
这劝酒的事情也得再缓一缓。
赢起还没有醉，他叫去劝酒的十几个人已经趴倒在桌上。
这不是笑话！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秦舞阳挥手散去众人。
“我燕国美人，雪姬。”
“仰慕公子名声已久。”
“她有一只独舞要献于公子，我等几人就不打扰了。”
秦舞阳拱手告别离开。
整个大殿之上，便只剩下雪女和赢起两人。
这也是荆轲计划之中。
雪女是除了赢起母亲之外，在燕国与赢起最亲近之人。
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再加上如此美色赢起难保不会动心。
楼阁上，一股清风拂地而起。
雪女一袭白裙，如天仙降世。
那眸子里淡淡的忧伤，更是为她平添几分清冷气氛。
“公子，雪姬曾答应过。“
“这一曲，只为你而舞。”
长袖翩翩，身若惊鸿。
如清水出芙蓉。
美，当真是绝美。
赢起脑海中那些丢失的记忆，也随着这一舞慢慢浮现。
雪女在他眼中，也慢慢变成了那个在赵国的小丫鬟。
“公子，您不要和他们打架。”
“雪儿不疼的。”
“公子，你还没吃饱吧，雪儿吃不下了这些给您。”
“公子，雪儿偷偷学了姑姑教的新舞，跳给你看。”
“公子，你也带雪儿走好不好？”
“公子！”
“公子！”
恍然一下惊醒！
回忆里雪女的嘶吼声，是自己与她最后的记忆。
怪不得刚才看见这丫头自己总觉得熟悉。
原来是故人。
“嗯。”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赢起也只是苦笑啊。比起甜蜜自己更多的想起是苦涩。
自己当初就连带走一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
若是这些年跟着自己，雪女一定会过得更好一些吧。
“你受苦了。”
赢起说的温柔，却眼神比往常更多时候都要坚定。
从前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带不走雪女。
现如今，不一样了。
少年有剑，当护卫身边人。
“这次来秦，便不要再回去了。”
“我会替父王请命，让父王留下你性命。”
停了半句，赢起说的铿锵有力。
“你若愿意，今日便不再是燕人。”
雪女舞在半空当中的手，当即便如寒冰定在原处。
心中。
心中五味杂陈！
有心酸，有委屈，有害怕。
可心里更觉得是温暖。
“你若愿意，今日便不再是燕人。”
这句话更是在她脑海中久久回荡。
那个当初要许诺保护她的少年，如今真的已经长成此般模样。
虽然公子对她说的话不多，但这些足以表明一切。
公子没有忘记那些年在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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