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斯，此刻却忽然愣了愣神。
他回味着方才赵高所说，今日始皇帝光速退朝后的举止。
总感觉哪里有些古怪。
忽然，他好像明白了过来。
“中车府令大人，怎么感觉今日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好像，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这密使所在，暴露的太快了些吧？”
赵高闻言，略作沉吟。
“左丞相大人所言，赵高不是没有想过。不过，盖聂一事让如今朝堂上下，都知道了有这样一位密使存在。想来陛下，也已经没有了再刻意隐藏的理由。况且，密使是否在薪年宫中，如今还只是你我猜测。”
赵高的安慰，确实在理。
李斯却是仍有些困惑，感觉哪里不对。
却是躺在卧榻上的胡亥，见李斯有些扫兴，不悦的站了起来。
“老师，今日之事顺利，对我们反而是好事，有何好担心的呢？父皇心中的帝位继承人，只有我与大哥扶苏。就连大哥多次与父皇针锋相对，父皇的处置也是极为仁慈的。”
胡亥有理有据发分析了一番。
来到李斯身边，轻轻拍了拍李斯的肩膀。
“父皇为人如此，难不成老师你在担心，是他刻意营造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害我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他若真这么做，图什么呢？”
李斯没有说话，看向赵高。
赵高略作思考，认可胡亥所说。
“左丞相，世子所说不错！”
李斯沉默了。
如果说，今日之事太过顺利。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始皇帝在做局，等着自己这一伙人往里跳。
如胡亥所说，始皇帝哪怕不打算把帝位传给胡亥，也断然是没必要，设计害这个最疼爱的儿子。
“世子所言不错，是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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