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他恍惚间回到了21世纪原来的医院里。
此时正是夜里11点,他在值班。
今天晚上没有手术,只需要隔两个小时去巡房一次即可。
唐建国跟往常一样,抓住空闲的时间,如饥似/渴地学习新知识,准备年底的职称考试。
“铃铃铃...”
定的闹钟很快到了11点50分。
唐建国合上书本,拿起了一旁的值班表以及交接记录,开始查看今晚哪些病人需要重点查房。
很快,他锁定了604号病房一个叫钟玫的精神科病人,看着交接单上其面无表情的照片。
他很突兀地打了个冷颤。
钟玫今年19岁,她是唐建国有史以来见过最古怪的女病人。
因为读不进书,她16岁就辍学了,在社会上闯荡过,吃过苦。
所幸两年后遇到贵人,进入了化妆行业,也算工作稳定。
不过她的精神问题很严重。
有人说她是天使,有人说她是变/态。
每天晚上她会提着自己工作专用的化妆箱,准时准点地在12点进入医院的其他病房为患者化妆。
她不是普通的化妆师。
准确说来,她应该叫敛容师。
也就是为尸体化妆的人。
可是恐怖的是,即便患者未死,只要她认定你会死,那么死人的妆容必将涂抹至你的身上。
中途患者没有醒还好,一旦醒来,等待他的便是一把锋利的剪刀。
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两天即便使用医用束缚衣绑住钟枚,依然会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挣脱。
束缚衣很多患有狂躁症的病人都用过,也有部分患者力气奇大,偶尔出现挣脱的现象。
所以白天唐建国和其他几名医生都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但大半夜回想起来,确实存在疑惑的地方。
唐建国深吸了气,拿起值班表走出了办公室。
“踢踏~”、“踢踏~”...
空荡荡的走廊不断回荡着唐建国的脚步声,灯光虽然明亮,但却透着一股惨白的味道。
而一边604室房的钟枚,已然拿着剪刀,站在房门的背后侧耳倾听。
旁边角落里蹲坐着一个瑟瑟发抖、被布条塞住嘴巴无法呼救的病服女子。
“咔啦。”
门锁的锁芯转动起来...
......
深夜,四合院。
唐建国猛然惊醒,全身上下均被汗水打湿。
床上呆愣半晌,才察觉方才仅仅是一个噩梦。
噩...梦...吗?
唐建国摸了一把脸,心有余悸地再度躺回了床上。
可没过多久,一阵尖叫声响彻了整座院子。
那叫声凄厉,犹如夜莺啼血。
唐建国初觉疑惑,而后才想起梵天一梦的存在。
糟了,该不会把钟枚具现了吧。
唐建国连忙穿上衣服,出了门。
还没走几步,便看到秦淮茹慌慌张张地扑向了他的怀里。
定睛一看,秦淮茹仰起了带着血渍的小脸,梨花带泪。
喃喃道:“全...全死了...”
唐建国举目四望,四合院里一片血色。
穿着血衣的钟枚提着剪刀,赤足游荡,好似地狱走出的勾魂使者。
蓦然回首间,还冲着唐建国笑了一笑,只是笑容十分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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