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少想了想,如今接近年关,黄沙军也无军情,不如在这外边转悠转悠,或许还有别的收获。于是点头答应蓝颍,带她随了巴特洛向灵州城方向前行。
马若男自从离开二牛山,心中牵挂林三少,回到黄沙渡后,见众人忙碌,自己和雪艳整日无所事事,便内心滋生了太多的胡思乱想。她想林三少和碧桃的事。也想她负气离开,林三少被埋神鹰宫生死不明的事。更想自己的身世蹉跎,这马青、马迁原本是自己的哥哥,随着黄沙军自然有人照料,如果现在挑明这身份,哥哥们对自己又会怎么样。雪艳就在身边,如果他们相认,自己岂不是多余。如若林三少永不回来,自己在黄沙军中一无是处,可谓寄人篱下,不觉忧从心起,辗转难安。这日她趁天晴日光尚好,在桌前写下一首诗歌,表达自己此刻心情。
葬花吟
白雪葱白白玉归,
莲有莲心心藕空,
冰花开在原野上,
化作万千玉砌石,
心黏花脂冰水覆,
难却心头苦相思,
一骑空乘万仞间,
刀影相随乾坤转,
他日再逢郎君笑,
葬做沧海一浪花,
心有不甘泪自干
花有不开他自开。
写完这些,马若男伏案睡着,入梦来,有白雪覆地,她只身原野,见一孩童赤身手持弓箭,凌空射一只苍鹰,那鹰盘旋空中,叫声凄历,马若男心有不忍,便上前对孩童道:“小弟弟为何要射这苍鹰?”
那孩童收弓道:“不射了不射了,刚有兴致,被你这一打搅,寡然无味。”
马若男见他满脸不高兴,便安慰道:“这人间乐趣,也不是凭一时心境,不若我带你到繁华之地游玩如何?”
“好啊好啊!姐姐是何方仙女,竟然能到我这月宫中?”小男孩用大眼睛打量着她。
“这也不是月宫,我也不是仙女,这是塞上,你看前方就是灵州城,哪里又闹市,有好多好玩好吃的。”马若男道。
“哈哎,如此姐姐就带我去吧。”男孩高兴地拉住她的手,生怕她反悔。
马若男便拉着那男孩,来到灵州城,但见车水马龙,人们在置办年货,各色物品摆满街边。
他们东瞅瞅,西瞧瞧,那小男孩忽然看到一笼中有几只鸡扑腾。便上前指着这鸡道:“我找你们半天了,你们竟然跑到这里,快出来跟我走吧。”单见他一伸手,指头所指,那笼子自然打开,一群鸡走了出来,围着小男孩嘎嘎只叫。
马若男感到好笑,如此可爱男孩,竟然以鸡为伴。正在此时,她看到蓝颍和林三少,相携而过,蓝颍打扮艳丽,拉着林三少要东要西,简直是一个欲望贪婪的贵夫。见林三少耐心挑选,二人好不开心。
马若男想走上前去,忽然见那小男孩骑着一只公鸡,“架架……”喊叫,这叫声引起了林三少的注意,他带蓝颍走过来,马若男正要和他们招呼一声,却见林三少并未看到自己,而是对那男孩道:“你赶着这公鸡上街,就不怕他们把你带丢了?”
小男孩道:“它们不会飞,怎么就能把我丢了,我丢了它们还差不多。”
林三少一笑,指头在那公鸡冠上一摸。那公鸡便箭一般飞了起来,带着男孩远去了。马若男着急,追到林三少眼前。“你好坏,这样一个孩子,被你弄着飞了,摔坏了怎么办?”
林三少笑着道:“他本是仙间人,来此人间,看着幼小,但他的年龄恐怕至少在千岁之上。”
马若男惊讶地问:“这仙间和人间时空差别如此之大?”
林三少笑着说:“人间百年,只是仙间眨眼之间,你我此刻说话,再活几十岁再说话,对这仙间来说,几乎是一句连着的话。”
“啊”,马若男听糊涂了,这时蓝颍转眼笑道:“若男姐姐不是丢下我们跑走了么,如今又来这闹市做甚,如今我们住在灵州城的上阳胡同,你闲来无事可以找我来玩。”说完拉着林三少走了。
马若男若有所失,怔怔地看着他们,仿佛时如隔世,他们已经陌生多年,不觉内心感到凄凉,那泪水就掩不住的流了下来。
马若男在梦中抽泣,雪艳带文君兰走了进来。
文君兰轻抚马若男的背,见桌上她书写的诗歌,情意尤浓,感到这用情之深。
马若男将自己哭醒,见雪艳和文君兰簇拥身边,不觉因做梦失态感到尴尬。
“让文军师见笑了,适才扶于案前竟然睡着了。”马若男羞赧地说。
文君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为白天,若男做梦,也是这忧虑过度所致。”
雪艳笑着道:“若男姐姐只怕是惦记我哥哥林三少了。”
文君兰见雪艳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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