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有一天,苏松屹真的想回到他亲生父亲身边去。
方槐就算万般不愿,也还是会松开自己的手成全他。
若是他又想回来了,他随时都可以敞开大门迎接。
“可是,我还是想让他知道,总归是有人记挂着他。”
方知嬅抿了抿嘴唇,执拗地道。
“丫头,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和对过去的臆想里,得向前看。”
方槐说着,眼里浮现出一抹黯然。
方知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良久,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她是个很固执的人,一旦下定了决心,撞破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既然他父亲不想让他看到这封信,那就让她,将所有他想要让他明白的,未能说出口的,都一一传达吧。
……
“玉婵,你说,他会喜欢口琴吗?”
方知嬅裹在被子里,推了推闵玉婵的胳膊。
“会的。”
闵玉婵不假思索地点头。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方知嬅把头倚靠在她肩上,轻轻地道。
“傻姑娘,只要是你送的,他都会喜欢的。”
闵玉婵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道。
“那你送给他的礼物是什么?”
方知嬅问道。
“你不是知道吗?就是那个蕾姆的抱枕呗。”
闵玉婵眨了眨眼,很是无辜地道。
“嘻嘻,他不知道是你送的吧?”
方知嬅挑了挑眉。
“当然不知道了,我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你不许跟松屹讲嗷!”
闵玉婵很是严肃地道。
“嘿嘿,咋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肯定守口如瓶。”
方知嬅莞尔一笑。
她这人没太多小心思,也不像闵玉婵那么懂他。
她只想着对苏松屹好,但不明白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
饱含着少女心意的种子埋藏于无言与缄默之中,最后结出了成片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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