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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后退

第三章 奇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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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书桌前,若有所思的她点燃了一支香烟,望着那迷漫散开且带着烟草味的房间,她的手指移到了键盘上。

  当敲打出四个字《我们的昨天今天和明天》,却又停顿了下来,她的手轻轻地抚摸到胸前那块清玉,血热了,情也动了。

  终于,随着对这块冰心剔透碧玉的思念,开启了她又一部文字世界的序幕,那年那月与今朝来年一步步地涌向心头,她坐正过来,敲上了……

  她写下了开篇:乡下如梦的童年

  往事如烟儿时心,梦里依稀乐无穷

  梁前燕雀来有时,顽童酿错巢不归

  上世纪七十年代,在这座城市的南边郊区乡下,几间乡村瓦屋,错综交替的分布在地势高高的平地上。十几户人家在这坡上过着普通人家的农田生活。

  乡间弯弯曲曲的小道,象一条卷缩的银蛇静静沉睡在月光下。隔壁坡上的黄狗叫得人慌乱,屋里的孩子一动不动屏住呼吸缩在床角,一声热汗在黑漆漆的土砖房里忽闪着一对黑眼珠。

  田里的蟋蟀蛤蟆响亮叫着,奶奶的手不停摸着她的背,在黄狗的叫声中,她迷迷糊糊地睡着。

  狗不停地狂吠,顾九爷觉得奇怪,怎么感觉不能似平日的宁静,却是伸手不见五指里显得杂乱不安。

  他顿觉得发生了什么,打开木屋大门,站在禾塘边的漆黑夜空下,有捉摸不透的声音传来。

  这种鬼式的情景,他第一次体味并害怕,突然,下屋里的饮食店传来喊声,“抓贼啊!抓贼啊!”

  吓得顾九爷转背就往屋里冲,他关上木门立即挂住木插销,“婆婆子,婆婆子,饮食店来贼了。”

  里屋的灯光亮起,床上的孙女隐约也听到了贼几个字,一把抱住奶奶不放手,顾九婆动弹不得,“孙女儿,没事,睡吧!”

  她瞪了一眼有些慌张的顾九爷,“好似你在做贼,你紧张什么?吓着我孙女了。”

  “不寻常,你不觉得吗?”

  “就是不寻常也不关你事啊,半夜受吓,大人闹心,孙女更不会惊心吗?”

  顾九爷拿起水烟袋,“叭啦啦啦”的声音从堂屋里一袋袋的吹响着,烟味儿在空气中凝聚,呛得里屋睡着的孙女顾蓉咳嗽了几声。

  顾九奶再次拍着孙女的背,“哦,哦,没事,我的小蓉儿。”孙女在这种最熟悉的抚摸里醒后又睡了。

  大半夜的折腾,顾家两老哪有睡好,只有等明日清晨村子里传音儿到底乍回事?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鸡叫声盘旋在屋前屋后,顾九爷起床透过窗户望着树叶嫩芽垂落。

  大木门咯吱再一声响起,晨晓的宁静被划破,拿着大马桶的顾九爷干咳着从窗台下经过提着粪桶走进茅屋。不一会儿冲洗声哗啦搅和着,浓浓的粪臭味弥漫在空气里,乡间一天离不开的味道从倒粪开始。

  顾九爷虽多了一层昨晚对贼的疑惑,但却没有急着去叹个究竟,他还是按每天的老规矩挑粪锄草,早上七点再出去泡茶馆。

  当走进茶馆时,他感到炸开了锅,一桌桌坐着几个老头的阵式不变,安静喝早茶的氛围在许多农村老头的眼神里多了交头接耳的杂语,他知道都在谈论昨晚的贼。

  “哎,顾九爷,您来了。”

  “哎,来了。老规矩,一杯绿茶,两个肉包子。”

  “好嘞,您等着。”小伙计小跑着进了厨房,这是村上渔场办的茶馆,农业社老头儿干完农活后最清闲高大上的早茶时光,村集体八卦中心十有八九要打听的在这里都不会寻不到。

  顾九爷刚坐下,根本不要开口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听说,昨晚好吓人。”

  “怎么个吓法?”

  “饮食店的面粉被偷走了十袋。没开灯,点的火柴,就是那一点光被过路的人发现,吓得屁滚尿流直喊抓贼,等过了半响村上派来人,贼跑了。”

  坐茶馆的人个个听得出神,“谁看见的。”

  “听说是狗蛋打完牌回来经过饮食店,忽然测眼看到大门关着的店里多了一道火光,他魂都没了,慌乱中以为是遇见鬼的害怕,一路狂奔又是鬼又是贼的胡言,憋了一口气跑回家跳到床上,把被子捂住头不敢出声。直到清早看到饮食店里的面粉洒落一地,这才确信是来了贼...”

  “他怕什么,真胆小!要是他守在那里蹲着,贼不就跑不了。”

  “唉,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试试夜里只有一个人遇到不明火光,会害怕不?恐怕你也一样魂都丢了的跑。”

  七十年代初物质钱财还处在并不富裕的当下,不仅是城市,连乡村这些粮食之类都要凭票购买的计划内食物,偷走十袋面粉算是一个案子,抓到了会要游行,还有可能被关起来。

  可是话说回来,没东西吃,哪家都喜欢占农业社的面子,自产自给的公社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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