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叫亲爹也没用了。”
贾珍对贾蓉打亲情牌,贾蓉根本不为所动,挥剑就向贾珍砍过去。
他要是接手贾蓉的人生再迟一点,绿帽子都要牢牢戴在头上了,贾珍这个老畜生绝对是死不足惜。
如果贾蓉不让他死,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宁荣二府的荣华富贵,都是自马背上得来,乃是军功起家。
贾珍是已故宁国公的嫡孙,贾珍幼时,宁国公还活着,作为将门之后,他也被逼着学过武。
现在贾蓉一剑砍来,他心里虽惊,却也没有被完全吓住,反应仍旧及时,急急后退,躲避贾蓉的长剑。
方才贾蓉的第一剑,削掉了贾珍前额上方的一些头发,这第二剑,直接斩落了贾珍的发冠。
两次险死还生,差点吓破了贾珍的胆气,也让贾珍的心里,恨极了贾蓉。
“小畜生,你真敢杀你的老子。”
“老子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贾珍怒气冲冲的看着贾蓉。
说完狠话之后,他抄起身边的一个花瓶,一边防备着贾蓉的剑,一边大声嚷嚷。
“来人啊!”
“快来人啊——”
宁国府里的下人们,在贾蓉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十几个护卫早就聚到这个院子外,等着情况不对,就出手帮贾珍。
毕竟,贾珍才是宁国府的主人。
贾蓉虽然是宁国府的嫡传,但是,他说话不算。
此时听到贾珍的大声呼唤,十几个手拿棍棒的年轻护卫,直接破门而入。
贾蓉毕竟是贾珍的亲儿子,宁国府的嫡传,让他们拿刀剑来对付贾蓉,他们还真的不敢。
贾珍面对拿剑的贾蓉,本来有些心虚,如今见到护卫过来,他立马变得意气风发。
“给我打死这个小畜生。”
贾珍此刻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的性格贪婪暴戾,哪怕贾蓉是他的独子,他也未有一丝一毫的爱护之心。
更何况,贾蓉现在是真的想要杀他,他自然不会客气。
平时他都是骑在贾蓉的头上作威作福,现在贾蓉居然想要造他的反,以他的性子,怎么能忍受。
贾蓉看着那些提着棍棒的护卫们,冷笑了一声,道:“你们真打算听这老东西的话,对我动手?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这老东西一死,我就是新的宁国公。”
“你们现在站错队,可别怪我事后清算你们。”
“现在你们两不相帮,事后我也不找你们的麻烦。”
“要是帮了我,少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
贾珍平时积威甚重,因此护卫们一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就想要动手,拿下贾蓉。
但是,贾蓉这话一出口,护卫们顿时迟疑住了。
贾珍和贾蓉不管怎么闹,都是亲父子。
今天他们听令拿下贾蓉,贾蓉最多挨一顿打,但是,他们这些护卫,就被宁国府里的嫡公子给记恨上了。
被宁国府里的嫡公子给记恨上,那还能有他们的好?
至于贾珍说要打死贾蓉,旁人只当他是说的气话,根本没有想到,他是认真的。
贾蓉看到护卫们的反应,脸上露出一抹讥笑。
如果是已故宁国公要教训儿子,他一声令下,麾下的护卫们绝对不会犹豫。
但贾珍是一个草包,平日里只知道仗着祖辈的余荫,饮酒作乐。
昔日和宁国公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焦大,都被他打发去喂马。
他养的护卫,就是普通的下人,连私兵都算不上。
贾蓉和贾珍之间的父子局,他们还真的有些不敢插手。
贾蓉若是还像平时一样唯唯诺诺,下人仗着贾珍的威风,倒是敢对他不敬。
因为贾蓉在贾珍的面前,只能当孙子,哪里敢不给贾珍面子,报复下人。新小疙瘩
但是现在贾蓉硬气起来,平常下人,哪有敢惹他的。
“混账,你们都是白痴吗?他要是真的杀了我,他也要给我抵命,哪能做得了宁国公。”
“只要我活着,宁国府的主人就只能是我。”
贾珍看到护卫们犹豫的样子,不禁有些愤怒的斥骂。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护卫们仍旧是有些不敢动。
国朝以孝治天下,不孝就是一个大罪,严重了甚至可以治个杀头之罪。
普通人家都没有这样的父子对局,更何况是权贵世家。
这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让护卫们都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陷于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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