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那般深,如大海一般深邃。
月,那般冷,如寒冰一般冰冷。
窗外,树影摇曳,如鬼魅一般舞动。
东方朔坐在空无一人的原山酒楼中,独自饮酒,透过窗户瞧着外面,神色略显寂寥。
离开异宝之地已经两天了,无晏长老独自返回三界山,向宗门禀报争夺异宝的情况。而东方朔则选择留下来,因为有很多事情,他还没有想明白,心中总有一种感觉,原山城之中,还会有许多事情发生。
静谧的酒楼中,烛火摇曳,将东方朔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之上,显得无比高大。
过了亥时,基本上原山城就不见行人了。
酒楼伙计也是百无聊赖,趴在柜台处,默默的打着瞌睡,仅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东方朔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哗啦啦的流水声,显得异常清晰,甚至让得那趴在柜台的伙计,浑身一抖,像是险些被惊醒的样子。
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东方朔眼角余光瞥向酒楼门外,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道身影。
东方朔并未说话,而是将扣在桌面上的碗又拿了一个,倒满酒后,又给自己的碗倒满,同时口中说道:“夜里寒冷,喝一口暖暖身子吧。”
说话的功夫,那道身影已经来至近前,却正是慕容碧玉。
她在东方朔对面坐下,看着面前的一碗酒,荡起轻微的涟漪,就好像玄水湖面一样,怔然出神。
东方朔抬眼瞧了瞧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急切,不过此事急不得。苏扬肯定是在原山城的,你指认错人,我也不会怪你。”
慕容碧玉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那个楚江是苏扬,可他为什么不是呢?”
东方朔将递到嘴边的那碗酒又再度放下,说道:“你为什么觉得那人就是苏扬?”
慕容碧玉依旧摇头,喃喃说道:“不知道,心中总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张脸明明很陌生,可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却是苏扬的脸。”
东方朔皱起眉头,说道:“有一件事情,我不知当不当问。”
“你想问什么?”慕容碧玉看向他。
“你跟苏扬到底......”东方朔停顿了许久,欲言又止道:“你为什么这么痛恨苏扬,据我所知,你好像跟苏扬还有婚约?”
“那只是家里长辈一厢情愿罢了,而且只是口头上的约定,算不得数。”慕容碧玉咬了咬嘴唇,说道。
“原来如此。”东方朔点点头,心中还有问题,但却没有再继续开口,而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慕容碧玉也伸手端起面前的一碗酒,送到了嘴边,但不过浅尝一口,她便眉头紧皱,面庞好似扭曲一般。
“你怎么了?”东方朔关心的望着她。
慕容碧玉放下酒碗,没有说话,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竟是突然起身,趴到窗边,干呕了起来。
东方朔大惊,慌忙来到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问清楚,你从来没有喝过酒吗?”
他以为是慕容碧玉没有喝过酒,才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但慕容碧玉觉得不是这么回事,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喝酒,但为什么这么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一时间,她的脸色更是煞白一片,东方朔见此,心觉不妙,连忙说道:“我带你找郎中!”
轻轻抱起慕容碧玉,东方朔在桌面上丢下一锭银子,火速冲出了酒楼。
......
作为原山城最有名望的神医,柳士明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大半夜被人吵醒,可谓怒火中烧。
开门见是一个年轻公子抱着一位姑娘,他强压心头怒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基本的医德他还是有的,看到那姑娘脸色苍白,年轻公子又一脸急切,他也不好发怒,而是询问病情。
东方朔连忙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一直干呕不断。”
“先进来吧。”柳士明微皱眉头,转身说道。
小心翼翼把慕容碧玉放躺在床铺之上,柳士明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开始为其诊脉。
东方朔候在一旁,也不敢搭茬。
眼见柳士明眉头皱起又松缓,半天没有动静,东方朔忍不住问道:“柳医师......”
柳士明摆了摆手,打断了东方朔的问话,又仔细诊了诊脉,随即一拂衣袖,站起身来。
朝着东方朔拱拱手,柳士明笑言道:“老朽在这里恭喜了。”
东方朔面色一怔,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姑娘如此痛苦,你却还要恭喜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强大的内息四散,让得柳士明惊恐不已,骇然心道:“原来是一名修行者啊!”
“公子莫要激动。”柳士明作为神医,哪怕身体在发抖,却依旧镇定自若,说道:“夫人脉象有喜,自当道贺。”
“你说什么?”东方朔心头一震,茫然的看向慕容碧玉。
而慕容碧玉闻听此言,脸色骤然又白了好几度。
柳士明左右瞧了瞧,画面似乎有点尴尬。
瞧着东方朔一脸迷茫和困惑,而慕容碧玉又是一副好像快死的样子,柳士明心头一动。
好家伙,大新闻啊!
看样子,孩子的亲爹不是眼前这位。柳士明眯缝着眼睛,默默的后退了一步,说道:“两位可暂时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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