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新都，AM11:20
寒流在这座现代化的城市肆虐，随着一阵阵声势不大但极为冷厉的风吹过，行人们的体温便被隔着如同不倒翁一般厚实的衣物剥夺。纵使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袄，也挡不住那直直刺入骨髓、叫人发酸的寒意。
就连身体素质双A的周泽都有点不适。
此时天上无云，干净的蓝天洒下明媚的光辉，正是阳光直射的上午，在圣者数字状态下一股暖流在躯干四肢中流淌，像是贴着暖宝宝，但对于这座城市里的寒意仅是杯水车薪。
嘶，比昨天还冷了……周泽皱着眉搓了下手，又舒缓开来看向身边抱着琴又在调音的斯卡蒂。
他有点怀念那种被海水包裹的感觉。
白发红瞳身段丰盈的美少女察觉到目光抬起头来，见自家博士在搓手，便轻轻哼了几个音节。
炙热的洋流便萦绕在周身，在空气中流动，如同坠入温暖的浴池，立马驱散了困扰他的寒意。
他以为自己能懂蒂蒂细微的眼神就很离谱了，没想到蒂蒂只是见到他动作和目光的瞬间就能明白想要什么。
太默契了。
如果斯卡蒂玩的是个攻略游戏，那她大概能看见博士头上冒出一个好感+1之类的字样。
舒适的温度让周泽身体放松下来，他带着蒂蒂在这座因为寒流人们足不出户而冷清的城市里随意地闲逛着，望着清澈的天空说道：
“我感觉这气温很不正常，沿海城市还一天比一天冷，你有什么头绪么？”
斯卡蒂微微摇头。
“我并不善于感知，如果我将这座城市纳入海洋，那或许可以得到答案。”
说完小虎鲸的红眸便无声地盯着他。
斯卡蒂是个很果断的行动派，当她提出一个意见是便已经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去做，只要见到周泽点头，那么浪潮便会拍打在这座钢铁森林林立的大楼上。
“细说。”
见他有兴趣，斯卡蒂轻轻拂动琴弦，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一脸平静地说道：
“海洋会对这座城市从物质到概念上进行侵蚀，如果你不想波及这座城市的居民，我可以将侵蚀核心设置在海里。
“那样的话，海洋对这座城市的影响就极为有限。”
她知道的，自家博士大多时候都不会伤及无辜，除非把他丢到一个战乱的地区。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博士身处于战争，或是领导一块处于混乱地带的领地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当然，这只是一个修辞手法，实际上变化没那么大，只是对外的态度变了。
“哦，需要怎么做？”
周泽颇感兴趣问道。
他觉得搞明白为什么冬木这么冷也是件该提上日程的事情，毕竟这里是个超凡世界，万一这不正常的现象是某些大事情的前兆呢？
就见斯卡蒂闭上眼睛，一秒后再睁开。
“好了。”
“好了？这么快？”
作为神秘丈育的周泽不太熟练地试着放大自己的感知，去探寻魔力的波动，但什么都没发现，就连身边的小虎鲸身上也是古井无波。
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斯卡蒂微微抬眼，徐徐解释道：
“侵蚀、转化，将世间的一切淹没是海洋的本能，这种程度对我来说就像是翻转手掌一样简单。
“而且，我只是设定了一个侵蚀点，等余波扩散到这座城市需要的时间并不短。”
其实可以在数分钟内完成，只是那样做的话这里许多居民都会顺带被转化成各种形象怪异荒谬的恐鱼，乃至于海嗣。
这座城市与生活在这里的人对斯卡蒂所掌握的力量性质来说太过渺小，她需要掌控力度来避免对当地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因而只能一点一点加大力度。
“大概多久？”
“两到三日。”
短期不指望了。
那时候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周泽记得后天应该就是英灵召唤的时间——这些都是迦摩告诉他的，但这些知识不可避免因为那段时间大脑的浑噩而变得虚幻模糊，也存在记错的可能。
应该，不至于吧？
周泽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决定把探寻气温这件事放一放，转而说道：
“那到时候再说，我们今天来找一个人。
“雨生龙之介，橘色头发，开朗阳光的笑容，身上的衣物应该有豹的标志，是个连环杀人犯。”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打算在圣杯战争开始以前就将龙之介做掉。
虽说Caster职介已经被斯卡蒂占了，但保不准那个纯粹的杀人鬼会因为相性再召唤个什么神经病出来。
周泽从不以好人自居，道德底线也挺灵活的，但至少有道德，对随机杀人且热衷于折磨受害者的雨生龙之介非常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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