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摸着天杜迁和云里金刚宋万两个,正在低声计议时,那边跳涧虎陈达早已按捺不住,催马上前怒喝道:
“兀那两个贼厮!尔等既然敢来与我少华山好汉叫阵,还不快上来与俺厮杀,却在那里嘀咕甚么?”
“杜迁哥哥!这厮看起来不好惹啊!你上还是我上?”宋万被陈达气势所慑,有些迟疑道。
“嘿嘿!兄弟莫怕!那厮气势不弱,你我兄弟平日也少逢对手!”杜迁看了一眼叫骂的陈达,故作不屑道。
“哥哥果然英雄!既如此,请哥哥先上,小弟便在后为哥哥押阵!”宋万闻言,连忙恭维道。
杜迁听得这厮所言,登时一愣,心里暗骂一声,继而一脸果决道:
“王伦哥哥还在山上等着俺二人回去报捷,我等哪有许多时间在此拖延?
俺看兄弟也无需留下押阵,你我一起上便是!谁先擒捉下了那厮,便是首功!”
就在这时,跳涧虎陈达把丈八蛇矛一摆,又满脸不耐催促道:
“我把你两个没胆的撮鸟儿!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何道理?
哪个是好汉的,就快先上来吃俺一矛!”
“啊呀!这厮好不嚣张啊!”宋万再是胆小怯懦,也被气得哇哇大叫:
“杜迁哥哥说得甚是,你我并肩子上!今日若不擒捉了这厮,倒教天下豪杰小觑了俺们梁山好汉!”
言罢,上前一步,戟指陈达,怒喝道:
“呔!那甚么跳涧虎,莫要猖狂!俺乃梁山三寨主云里金刚宋万是也,今日定教你尝尝俺这金刚剑厉害!”
说罢,拖着大剑,迈开大步,就往陈达杀去!
“摸着天杜迁来也,兀那陈达受死!”
杜迁见宋万杀上前,当下也大叫一声,绰紧天王棍跟了上去,打定主意要先拿了陈达!
“哈哈哈哈!爷爷这蛇矛早就饥渴难耐啦,你两个撮鸟儿来得正好!”
陈达见二人杀来,当下大喝一声,一踢胯下高头白马,挺着丈八蛇矛迎了上来!
说话间,三人杀在一起!
只听那“哐啷啷”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不时还夹杂着三个莽汉的喝骂声!
那杜迁、宋万两个,上梁山落草之前,都只是摆弄锄头放养牲口的农户!
也就仗着身材生得长大,看起来略显威人罢了!
二人一身武艺稀松平常,又哪里及得上武官将门出身的陈达?
堪堪斗过十五六合,就见宋万金刚剑一招使老,被陈达觑准机会,一矛搠在肩头上!
“啊呀!痛煞我也!”
这厮口中不由痛呼一声,丢了金刚剑,就退出了战圈。只剩杜迁一人,与陈达单打独斗!
杜迁哪里能挡住陈达?勉强只遮拦了三五回合,这厮便已气喘如牛,体力不济!
“你这撮鸟儿,给爷爷去死吧!”
陈达见机,口中突然大喝一声,手上猛然加力,丈八蛇矛荡开天王棍,顺势倒转阴阳把,以矛杆狠抽在了杜迁腰肋上!
直接把那厮,抽做了滚地葫芦!
“好!”
“好!”……
少华山军阵喽啰见头领建功,登时纷纷喝彩鼓噪!
那梁山兵马却与之相反,眼见得自家两个寨主,合力都不是人家对手,登时皆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更教这伙儿喽啰惊讶的是,自家两个寨主爬将起来后,半句狠话也不敢说,直撒腿就跑!
跳涧虎陈达正自战得不过瘾,本想着二人还再上来与自己厮斗,哪知杜迁宋万磨头就跑!
“两个无胆的撮鸟儿,哪里走?给俺留下命来!”
陈达哪里肯舍,当下怒喝一声,打马便追了上去!
那边神机军师朱武,也是个知兵的!
眼看杜迁宋万二人绕阵而走,梁山兵马士气大乱,当下把手里双刀朝前一指,喝令麾下冲杀过去!
“杀啊!”
“杀啊!”……
随着朱武兄弟一声令下,早已热血沸腾的少华山喽啰,纷纷鼓噪呼喝着,朝梁山军马直扑过去!
那些梁山兵马平日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墙头草,更怕送了性命,眼见头领都逃了,哪个还敢抵抗?
当下一个个鬼哭狼嚎,丢亏弃甲,磨头都往水泊方向遁逃!
可惜少华山喽啰装备的都是禁军衣甲武器,那可是弓弩箭矢样样俱全!
只见两轮箭雨落下,那伙儿梁山军马便死伤无数!
好在朱武记得先前旱地忽律朱贵的报信人情,及时阻止了手下继续放箭,这才教那些败军逃得一命!
部分逃得慢得,眼见少华山军兵围杀上来,索性都丢了兵刃,直接跪地乞降!
“弃械不杀!”
“弃械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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