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花花太岁高衙内,先被女飞卫陈丽卿暴打,直是痛不欲生!
直到赛霸下周昂出现后,有了倚仗,这才又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这厮虽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依旧色心不死!只把那一对桃花眼,直勾勾的放在陈丽卿身上!
眼见丽卿小娘子就要死在周昂的蘸金斧下,高衙内顿时捶胸顿足!见丽卿被人救下,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待看到救人的,竟是个比自己还要潇洒风流百倍的玉面郎君,更兼那丽卿美人儿,竟不自觉地与救人那厮并排而立,仿若金童玉女一般!
高衙内心里,顿时好似打翻了五味醋坛子!
因怕惹得陈丽卿注意,再来暴打,衙内也不敢再大呼小叫,只阴毒地看着史进和陈丽卿这边,低声骂道:
“好一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就那么站在一处,端是不知羞耻!”
几个泼皮帮闲都知道自家衙内脾性,其中一个最会察言观色的,上前谄媚道:
“衙内息怒!小人这就回太尉府调拨人手来,汇合周昂将军之力,将这伙儿狗男女全部拿下!
到时候是杀是刮,还不是全任凭衙内揉捏?”
“你这厮既已想到了,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话音未落,就被高衙内一脚踢在屁股上!
那帮闲不敢怠慢,当下挤开围观的人群,连滚带爬的往太尉府去了!
高衙内又把眼看向史进和陈丽卿那里,口中恨声说道:
“嘿嘿!待拿了你这对狗男女,男的抽筋扒皮下油锅,女的便陪本衙内戏耍温存捉鸳鸯!”
忽然这厮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遗憾,摇头道:
“只可惜了那豹子头林冲的娘子,本衙内还未尝个鲜,就教她上吊死了!哎!本衙内怎恁得命苦啊!……”
这厮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着,忽见那丽卿美人儿正与那救人的玉面郎君道了个万福,带着使女直出山门离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高衙内登时大急,连忙呼喝身边几个泼皮帮闲:
“尔等都快给本衙内跟上去,看看那美人儿到底是何路数,家住何处!
都给俺探听仔细了,本衙内明日便去她家提亲!”
几个泼皮得令,连忙点头哈腰的奔着陈丽卿离去的方向追去!
高衙内这才转头,看向正与血麒麟颜树德酣斗的赛霸下周昂,大呼小叫道:
“周昂将军,快些把这几个腌臜货给本衙内通通杀了!
待回太尉府,俺便禀明父亲,教他升你做禁军都教头!……”
且不说周昂听没听到,只见这厮正叫的热闹时,忽然被人一把搭住了肩头,随后又听那人问道:
“嘿嘿!不知衙内要杀哪个?俺倒是愿意帮忙一二!”
“自然是杀与本衙内作对的那两个!”高衙内脱口而出,继而感觉不对,连忙回头去看!
却见一个燕颔虎须,眼如晓星的魁伟大汉,一手搭住自己肩头,一手握着两柄亮银遮云扫龙钢鞭,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
“嗯?你这厮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搭本衙内的肩头,莫不是不想活了?还不快给本衙内撒手?”高衙内怒道。
“嘿嘿!衙内也休管俺是何人!只需知道俺此番是特来拿你,好为张老教头、林娘子等一干因你而死之人报仇的便是!”魁伟大汉冷冷一笑,不屑道:
“俺劝你莫要再挣扎,否则俺这里一个失手,先教你命丧当场!”
这魁伟大汉不是别人,正是魔蛟欧阳寿通!
这厮早就来在了高衙内身边,准备伺机悄悄拿他!
眼见那些泼皮帮闲都去了,只剩高衙内一人,这才出来搭住了这花花太岁的肩头!
“啊呀!本衙内莫不是听错了?你这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东京城拿你家衙内?”
高衙内平日嚣张惯了,听得欧阳寿通所言,登时跳脚狂扭身子挣扎道:
“你可知衙内我是何人?我爹便是这东京殿前司太尉高俅,我二叔父是河北高唐州知府高廉,我三叔父是山东沂州知府高封!
这大宋天下四百军州,不知还有多少我爹和叔父他们的门客学生!
你有几个胆子,竟敢在这东京城拿你家衙内我?莫不是白日做梦?”
“嘿嘿!实话与你说罢,就是你那太尉老子招惹了你家爷爷!”欧阳寿通冷哼一声道:
“不提你那太尉老子,你这厮或许尚有一丝活路!既然提了,今日你必死无疑!莫要再多说废话,跟俺走吧!”
言罢,手上突然用力,抓紧高衙内脖颈,像拖小鸡儿一般,径望玉仙观后山就走!
“周昂将军救我!周昂将军救我啊……”
高衙内听得寿通所言,又挣扎不脱,当下连忙大呼小叫地拼命向赛霸下周昂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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