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车站,灯影奚落,夜色迷离,让人感觉到放的时候,也感受到了些许的压抑,即使是二线大城市的光彩也难以掩饰日复一日的疲倦和重复。
“各位乘客,格尔穆站已到, 请秩序下车,祝您行愉快,欢迎您再次光临。”
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硬朗青年人,身着夹克服野战战术长裤,风风火火的冲出了月台。
月台外,一辆牧马人越野车看到男子, 开车的人摇下了车窗,“九哥!在这!”
招手的那人不是别人, 赫然是曾大仙。
鹧鸪哨没有废话, 踱步上了越野车,曾大仙道,“去疗养院。”
开车的小青年发动牧马人,熟练的弹跳起步,一边还和鹧鸪哨套近乎,“九哥好,我叫小川,姓柳,柳小川。”
鹧鸪哨习惯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曾大仙,“怎么回事?”
曾大仙满脸苦涩,“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你自己去看把。”
鹧鸪哨道,“什么时候的?”
曾大仙道, “有快一个月了,一直联系不上你。”
鹧鸪哨道,“老赵来了没?”
曾大仙摇头道, “赵会长,九哥你还是别提了,他俩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他俩打死打活,那是把俩人都干进了精神病院的仇恨,这回老会长一出事儿,那赵副会长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着,还放出话来,要手工打磨一副棺材,亲自给老会长送终,听说他最近买了不少的名贵木料,连夜在做棺材,如果这回赵会长来的话,怕是老会长真的就嗝屁了……”
鹧鸪哨听着这话,一时间头皮发麻。
一把手要挂了,二把手连夜起来手工打磨棺材。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算是情深义重,还是说兔死狐欢?
真的是死脑细胞。
好好的一个钓鱼爱好者联合会,一把手二把手天天闹僵不说,还能这么折腾!
原以为捡到了一个钓鱼爱好者联合会准会长位子是天赐良缘,现在看来完全是天赐黑锅,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了。
格尔木疗养院外,依旧繁华如初,当年的五百大哥奔北坡的事情非但没有制造任何的恐慌,反而给这座草原明珠城市蒙上了一层长生天的神秘,道上不少人都提出了,来草原净化污秽内心的舆论热潮,说什么,这里是距离长生天最近的地方。
格尔木市也顺势掀起了一波民宿复古,活佛赐福的节庆,作为格尔木最重要的格尔木养院,这里更是成了养生圣地。
格尔木疗养院里,鹧鸪哨和曾大仙急匆匆的赶到了ICU。
重症监护室外,鹧鸪哨透过窗户看到了师傅猪倌。
猪倌祠堂躺在那,仿若惊惧而昏厥模样,他双眼瞪大了看着天花板,然后双臂好像是冻僵了一样笔直笔直,一个手握着半拳,一个手则是三指成簇,似乎是要发出某个术法来对抗对方,可那个术法依旧没有发出来,猪倌就这么没了动静。
一个女医生客气的介绍着猪倌的情况,“这位老先生的身体各项数据都在衰减,而且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衰减,但是有趣的是,他每次衰减到极致的时候,他的身体仿佛就会被重启,然后那些衰减的现象都不见了,随后就又一次重复,具体什么病患,我们也看不透,接下来我们是打算请我们的活佛专家白河庙扎格苏哈活佛对他进行会诊,只是这个活佛会诊费用比较高,您看……”
鹧鸪哨挥手道,“有需求,我会请活佛会诊的,我现在想静一静。”
“好的!”
医生和护士纷纷离开了。
鹧鸪哨站在ICU外,看着猪倌躺在那一动不动,内心几分迟疑,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不,我进去看看?
就在鹧鸪哨思忖要不要进去看看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我奉劝你不要进去。”
鹧鸪哨回头看去,看到了一个身高一米八多,身材消瘦,穿着一袭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青年男子,那男子夹着一个医疗文案,气质高雅,说不出的神秘感。
鹧鸪哨眼神内敛,不可置信的道,“天真!是你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没错,所来穿着白大褂的斯文青年赫然是九门第三代,被白帝徐明视为一生之耻,被吴三省,陈皮阿四,白玉京三方认证的铁废物吴天真!
吴天真也很意外,“九哥?你怎么会在这?”
鹧鸪哨拉着吴天真的胳膊:“小三爷,你怎么弄成医生了?你不是盗墓贼吗?”
岁月仿佛在吴天真的脸颊上多出了几分皱纹,他只是扶了扶眼镜,念了一句,“不盗墓了,这辈子,我都不盗墓了。”
看着吴天真没来由的伤感眼神,鹧鸪哨觉察到他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鹧鸪哨试着朝窗外的天台指去,“走,出去看看吧。”
“好!”
吴天真和徐九走向了医院的天台,站在天台上,窗外不远处的灯火通明,如此的耀眼。
徐九给吴天真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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