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颠心中迷惑不解，感觉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
周婷婷也飘回至林言身边。
头发恢复正常，指甲消退，她低下头，默默无言。
身后，躺着三具被雨水任意怕打的尸体。
大仇得报，却没有解脱的感觉。
三年来，孤零零飘荡于世间，支撑她的，是那满腔怨念与仇恨，如今因果已了，却仍感觉全身冰冷，不知何去何从。
“此间事了，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希望你信守承诺，送我回大夏。”
见林言从修行状态中清醒，张颠开口。
舒展了一下筋骨，感受到体内源源不断的力量，林言心情大好，笑道：“别这么着急走，难得来一趟，我做东，嗨皮完再走不迟。”
张颠刚要拒绝，林言收敛笑容，郑重道：“此一别，怕无再相见之日，我没别的意思，只想替我朋友好好感谢你一下，希望给个薄面。”
林言看了看雨中的三具尸体，又看了看默默无言的周婷婷，表情诚恳。
瞬间的犹豫过后，张颠点头答应：“好。”
“太好了，现在就联系我一个朋友，他是这里的地头蛇，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明天就叫他带我们玩个够。”
林言想起了乌蝇哥，随即掏出他留下的号码，又从地上躺着的尸体身上，摸出一个大哥大，拨了过去。
“喂，是华哥吗，我找乌蝇哥。”
“哦，我是他朋友林言，他现在不在是吗？”
“那请你帮我跟乌蝇哥转达一句话，风里雨里，明天中午钵兰街等你。”
“好的，拜拜……”
挂断电话，林言忽然想起张颠说要去杀个人，便问道：“你刚刚到杀谁？”
张颠沉默不语。
林言也未在意，和张颠，周婷婷行走在漫天风雨中，离开了九龙城寨。
……
城寨顶楼。
雄爷被一根手臂粗的钢管穿透胸膛，插入地面。
他的身体早已冰冷，胸膛与口鼻间，有绿色的血液流出。
无数雨滴落在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
他的眼皮忽然动了动。
随即缓缓睁开。
“啵！”
他拔下穿透胸口深入地面几十公分的铁管，整个人踉踉跄跄站起身。
缓缓走到楼顶边，看向远处，紧握手掌，喃喃自语。
“本命傀儡碎了，下一次，可就真的死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人可以让我吃这么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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