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看她一眼,了然的点点头,微微一笑:“劳烦你了。”
“这是奴婢当做的。”戚嬷嬷恭敬的道,对这位二夫人,陡然起了几分崇敬的心理。
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有心计——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懂得隐忍,并且能一直忍着,还没让任何人看出来。或许有蛛丝马迹,可还是在祝氏完美的掩饰下混了过去。
王氏仿佛也明白了什么,不再那般惊愕,只是心中总有些疑惑,难道婆婆认为,过继是好事?
“娘,媳妇不懂。”当即,王氏便反握了祝氏的手,自然而然的仿佛从前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这是真心求教——王氏看不起祝氏,是因为她太软弱,可如今看来并不是那样——再怎么样,祝氏年纪比她大,吃的饭比她多,她想不明白的事儿,或许婆婆心理有答案。
祝氏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媳妇儿,这是好事——正杰在侯府,没有出头的那一日。老爷的性子我清楚,在他眼里,只怕从没当正杰是嫡子……”说起这些她还是有些黯然神伤,毕竟是伺候了那么多年,从一乘小轿被抬进蓝府的那天起,她跟这个男人注定就要牵扯一辈子——说没感情,那真的很假。
所以,她当着蓝浩文的面哭,是真的伤心,而不是伪装。只是后者当她是伤心儿子要没了,于是满意离开,而她,却并非如此。
她伤心的,是蓝浩文,那种理所当然的试探与命令,而非商量。
她早已是妻,可她却没有妻的尊严,在他心里,她只是妾,一个柔顺好拿捏的妾。
是啊,她本就是妾,只是生了个好儿子,才有机会做了妻,面对金氏的时候,不是还得行妾礼么?祝氏讽刺的勾起嘴角,心里自嘲,却淡淡失落。
王氏看婆婆黯然,有些手足无措,手不由得紧了紧,祝氏察觉,抬头冲她一笑:“我失态了。”
王氏摇了摇头,不打算宽慰两句。看开什么的话,都是虚的,只有心如死灰了,才能看的开。而且人家是长辈,这些话也不好由她来说,于是又问道:“可是,相公到底是嫡子,也不是完全没机会的……”
祝氏没让她说完,摇头道:“你在自己家学了那本多年,想必这些事不用我来说给你听。京畿里也不是没有妾抬成妻的先例,可是你觉得,她们与那些正儿八经的妻,能一样吗?”
只要做过妾,哪怕后来再风光,也是污点,永远抬不起头来。
王氏哑然,她在蓝府顺风顺水的久了,竟是忘了这一重,这么一说来,自己岂不是也跟着低了身份?她忽然有些生气,却又不知道该气什么,一时说不出话来。
祝氏了然,笑道:“所以我才说,这是好事,对我们家而言,更是百年难遇的好事。”过继了,蓝正杰便是嫡子,还是长子。过继给别的族人,或许是为难的事情。但邵唯真不同,他虽然是义子,但皇帝对他并非没有愧疚,过继给他,反而有好处。
唯真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可是他的儿子却有利可图,皇帝心中的愧,便是梯子,可以供他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再说,那是去国公府!还有老爷子看顾,只怕更好。
王氏一点即透,顿时不烦恼了。听祝氏这么一说,她也就明白,武郡侯是没机会传到她加相公头上的,但是固国公虽然是加封,却也是可以世袭的——如果老爷子打定主意要补偿邵唯真,那对蓝正杰来说,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啊!
“嗯,媳妇明白了。”王氏点头,笑道。
祝氏见媳妇如此明白事理,便微笑。她一直都满意这个媳妇,为人强势,但不是不懂中庸之道。规矩也是极好极好的,几个孙子孙女都教的不错,包括庶出的,也没往坏了教:“我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嫁给正杰,其实是委屈了你——不过以后,你就不用再委屈了。”
王氏一怔,听出了几分酸涩,只怕,祝氏还是有不舍的,但是为了儿子,才这般言说,心里一动,温声道:“娘,您是相公的亲娘,唯一的。”
“我知道。”祝氏又拍了拍她的手,浅浅而笑:“我在这儿多呆一会,等回去了,你就让你嬷嬷跟外边说,我在你房里哭诉了一个下午,可记得了?”
王氏明白她为何这般说,便点了头。
戚嬷嬷在外头出声:“二夫人、奶奶,奴婢送茶水来了。”
王氏和祝氏默契的相视一笑,祝氏便低头装着擦眼泪,王氏收了笑容,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高声喊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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