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紧张地往外看去,院子里却一点灯火都无,黑压压的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这样反而更令她惊慌。还好屋内也没有点灯,同是陷入黑暗中。屋里看不到屋外,同样外面也看不到里面,她好歹能稍微找个平衡自我安慰一下。
“你在这里坐着,别出声。”谈沧羽待外面又重新恢复了宁静后,淡淡地说道。
秦思思反射性地点点头,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这么黑也看不到,连忙“哦”了一声。
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和木门推开的声音。
秦思思撇了撇嘴,却不可否认听到了谈沧羽的笑声之后,原本忐忑的心倒是定了一半。是了,这人原来就打算着试探陆过的,肯定留有后招。她又何必担心呢?秦思思定了定神,顿时觉得刚刚紧张得口干舌燥。她想拿起桌上的茶壶倒茶,却想起这屋里的东西半点都不能碰,只好怏怏地收回手。
“屋外何事嘈杂?”正在秦思思郁闷不已之时,就听得门外谈沧羽朗声询问道。她连忙竖起耳朵,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谈沧羽推门而出,门外的情形让他意外地挑了挑眉。在屋里还看不清楚,但是他一出来,就发现自己面对着的,是一院子的士兵。不过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这些士兵并不是御前侍卫,而是普通的本地民兵装束,便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一切如他所料。
庭院内的众人对于他的问话回以一阵沉默,之后不久,就见两个人排众而出。当先的一个打着灯笼,正是他的那位朋友陆过,而走在他后面的那人年纪大概四五十岁,相貌和陆过有五六成相似,穿着官服。两人均是一脸凝重。
“陆伯父、陆过,这是何意?”谈沧羽虽然并没有见过陆过的父亲,但是早就知道他就是商州府的知府大人,所以一照面便能认出。
陆过为难地抓了抓头发,惴惴不安地解释道:“沧羽,是家里人告诉了我爹,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何带了这么多人回家……”
谈沧羽眯起眼睛打量了陆过片刻,这才把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开去:“陆伯父,这是怎么回事?”
陆直言表情严肃地看着施施然站在台阶上的谈沧羽,果然是如传言中的那样一表人材,就算是配名满天下的雅公主也并不逊色。可是,他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容色一正道:“谈公子,京里来人了。”
谈沧羽左边的眉毛一挑,有趣地笑道:“陆大人,您的名讳上直下言,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言的吗?”京里来人了?恐怕就是追杀他们的那批人。他和秦思思大模大样的进入陆府,就是看准了幽妃的人不可能夜袭知府的宅邸来刺杀雅公主。他刚刚对秦思思所说的试探,实际上不仅仅是要试探陆过,而是要试探刺杀他们的人,究竟对雅公主的“意外”知道多少。
是已经确切的知道雅公主香消玉殒了?还是并不知道?
在旁听着的陆过脸色一变,虽然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谈沧羽已经把对他爹爹的称呼从伯父改为大人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陆直言抬手指着黑漆漆的屋子,沉声问道:“我问你,在这屋内之中的,究竟是何人?”
谈沧羽扬起笑,一双手背负在身后,显得高深莫测地说道:“陆大人,她正在休息。若我是你,就不会弄这么大的阵势。”
陆过急得直跳脚,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屋里有谁,他刚刚都已经和他爹合盘托出了,他爹反而面色凝重的调集人手包围了此地。这并不是要接驾的架势啊!
陆直言冷哼一声,摇头叹道:“谈沧羽,你是不是想说,这屋里之人,正是雅公主?”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士兵便免不得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刚刚寂静的院落变得嘈杂,不远处也渐渐聚集了一些陆家的仆役围观。也有眼尖的认出了站在台阶之上的人正是京城有名的谈五公子,一时谈论声四起。
谈沧羽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笑道:“正是。”
陆直言上前一步,紧逼着续道:“可是,为何京里来人传话,说你是杀死雅公主的凶手?让老臣务必抓捕归案?!”
院内一片哗然。
什么?雅公主死了?怎么会死的?
陆过更是面如死灰,回想起傍晚时分,他确实是没有见到谈沧羽怀中抱着的女子面容。他茫然地向谈沧羽看去,却见他仍然是一脸从容,卓立在门口。
“陆大人,您不是在说笑吧?来传话的人有没有出示腰牌?您就这么随便的相信了人家的信口雌黄?”谈沧羽缓缓说道。微弱的灯笼光芒笼罩之下,他脸上的轮廓分明,淡淡的笑容从始至终,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无。
陆直言一怔,由于得到的消息太过于震撼,而且之后不久就得知首要罪犯借宿他家,这让他来不及多想就带人前来。细想起来,倒还真没有正式的公文下达。但是最近京城乱成一团,他也不知道该信谁的好了。
“爹,你好好想清楚……”陆过轻声道。他也不知道究竟应该相信谁,但是现在已经弄成了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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