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好像是说中小美男的痛处了。秦思思没啥愧疚地舔了舔手指,放下鸡骨头。反正她说的是事实嘛!
“师傅!她!她!”萧润见秦思思并没有反应,习惯性地朝谈沧羽求助。
谈沧羽却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替他反击,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转着手中的烤鸡平静说道:“润儿,她说的是事实。”
萧润呆了片刻,指着秦思思的手不再颤抖,缓缓地收了回来,重重地坐回原地。
“你自生下来,就在宫中呆了十三年,难道还看不透这点吗?”谈沧羽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责怪。
“是,润儿错了。”萧润低头闷声认错。
切,她白费唇舌了。秦思思不满地撇嘴,斜着看了一眼谈沧羽,心想这个男人还真是难对付。“继续讲独孤家族吧!知己知彼嘛!你刚刚说我们要避着独孤家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独孤家的祖训其实不止不让子孙后代去抢夺隋朝的天下,更不许独孤家的子弟君临天下。但是在一百多年前,长乐女皇登基的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谈沧羽停顿了一下,伸手往火堆里添加了几个柴火。他虽然身为世家子弟,但是生火添柴的这些事做起来却一点都不生疏。
萧润用木碗喝着清水,接下去续道:“因为独孤家族恪守自己祖先留下来的祖训,坚决不染指皇位又或者公开支持某个皇子,所以独孤家族在我皇家眼中都是又爱又恨的存在。独孤家族也深知掌控权利过大会引起圣上的忌惮,但是为了保护家族又不能不手中留有点权利,所以每代独孤阀的阀主都是会入朝为官,仅有这一人可以。独孤家的其他人就必须通过考武状元来完成夙愿。不过就是这个武状元,独孤阀每三年一次的大考也仅仅会从家族里选拔出来一人参加。”
“这么苛刻?”秦思思暗恨,她怎么不穿越去独孤家啊?每一代只要推一个人入火坑就可以,其他人就会高枕无忧,多容易当米虫的一个家族啊!这么想着,她不禁对独孤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向往。
谈沧羽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重点谈话,居然会照成了反效果。但是他必须要给秦思思讲详细,让她有心理准备,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这种家族的选拔制度,久而久之就造成了独孤家族内部的两极分化。老一辈的坚持要遵守祖训,而年轻一辈的人则梦想着建功立业扬名于世。矛盾不断激化,终于在明宗三十五年爆发了。在皇家秋猎之时,独孤家的族人密谋造反,最终导致明宗受伤驾崩。即位的英宗念在独孤家族的功勋,只是处理了谋反的涉案人员,剩余的独孤家族自愿避往东都洛阳。”
“听上去,洛阳的独孤家族应该还算安分吧?”秦思思听得津津有味,这种大家族秘辛,在她那个时代根本就是无从接触。
“安分?”萧润用鼻子冷哼了一声,“等若干年岁月过去之后,独孤家族避往洛阳的弊端才开始显现。本来他们就家大业大,远离长安之后更加天高皇帝远,发展到现在足可以称霸一方。而且和其他世家大阀不一样,独孤家拒绝与我们皇家联姻。狼子野心,足以昭然。”
秦思思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但是她想得却更深了一层。她还记得雅公主和萧润的母后就是出自苏家,可见现在皇室的地位岌岌可危。以往只听说过大家族的女子想尽办法入宫来攀龙附凤,以求得荣华富贵。现在反而是倒过来了,皇室需要出卖自己的子女来与大家族联姻,来巩固皇室的威严。秦思思突然想到,雅公主和谈沧羽的婚事是不是也是这样而来的?
下意识地朝一脸凝重的谈沧羽看去,秦思思立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会的,这男人那么爱雅公主,应该是难得的一对鸳鸯眷侣。
只可惜现在已经阴阳两隔了。
“所以,在打探清楚现任独孤家主的想法前,我们依然要乔装进入洛阳。”谈沧羽淡淡地下了结论。
萧润在听到乔装这两个字之后脸色变得诡异非常。
秦思思则笑得非常的灿烂。
谈沧羽压根就没把这两人的小动作放在眼里,他更在意的是一直背对着他们坐着的夏侯春穆。他可以确定,当萧润和秦思思开始吵架的时候,夏侯春穆背后的肌肉瞬间僵持了。
“在想什么?表情那么恐怖?”秦思思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随即嗤之以鼻道:“不会吧?你还想瞒过夏侯小和尚?我敢打赌,他肯定知道我是冒牌货了。”因为早在山道上她探出车厢的那一刻,他脸上现出的神情,可不是一般的愕然。
“什么?”谈沧羽吃了一惊。
“哎哎!拿稳点,鸡差点都被你扔进火堆里。还是我自己来吧。”秦思思拿过树枝,想了想,还是交给了忍冬去烤。
“谈施主不用如此惊讶,雅公主和春穆有过几面之缘。”夏侯春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这样还分辨不出来是真是假,那他就是瞎子了。
谈沧羽无言以对,他本来也没对秦思思抱着什么信心,但是一见面就被人认出来,这可不是他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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