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曹操走远,郭泰这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眨眨眼后,突然面露狂喜之色,一溜烟又跑到了草庐外。
“二弟,二弟!曹丞相今日多半是吃错了药,你让他明日再来,他还真就答应了!”
里面这才传出了郭羽懒散的声音:“兄长从前跟着大兄之时,也是这么一惊一乍么?他愿意再来,那是他的幸运,他不来,我还乐得清静!”
郭泰听的差点惊掉了下巴:“二弟,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丞相身份何等尊贵,人能来看你,那是你的荣幸好吗?你竟然,竟然这样说??这话也就是为兄听见,要是被外人听去,不得笑掉大牙?听为兄一句劝,以后千万可不敢这么说了,成吗?”
“呵呵,兄长权当是戏言就好……时候不早,我得睡个回笼觉,兄长请自便。”
郭羽都下了逐客令,郭泰也只好无奈地摇头回去。
草庐柴扉打开,郭羽一个人又走了出来,回笼觉没睡,而是继续坐在了郭嘉墓碑前。
“兄长,不知这曹操是看在你的情分上来招揽我,还是见了你我书信,好奇而来。”
“不过不管如何,我这几日也想明白了,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也不能浑浑噩噩地虚度此生。”
“你壮志未酬,中年早夭,你我本就是手足,我理当为你实现遗愿,辅佐曹操一统天下,也由此兴盛咱们郭家!”
“不过,曹操这样的枭雄,我若是轻易为他出山,以后如何让他虚心听教?我须得让他为我做几件事,将他驯服,以后才好和他一起共事。”
“至于这第一件事……你此行为灭袁氏而亡,若不是袁熙、袁尚二人远遁辽西,你根本不需要随军北上,半道上病倒!我就让曹操收此二人人头,为你报仇,让你可以安心离去。”
坟头新栽下的细柳,在寒风中摇曳,发出沙哑的声响,仿佛是郭嘉泉下有知,正在欣慰地应和。
……
许褚跟着曹操走出去很远后,最终是没憋住,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这郭家二公子也真是的,主公亲自屈驾去见,他却还摆这么大谱!他要不是奉孝的亲弟弟,俺今日非得进去把他揍死!”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立刻成了曹操的出气筒。
“仲康啊,你还好意思说?今日之事,就是你惹出的货!”
“啊?主公,您怎么还赖俺了?俺啥都没干啊??”许褚一脸的无辜。
然而曹操却一脸不爽:“要不是你说怕唐突郭羽,让我做做礼数,我早就进去和他说话了,哪有现在这事?”
许褚听的一脸呆滞:“这怪俺喽?知礼守礼,还成了俺的错?”
“哼!”
曹操怒哼哼地负手回城,在郭嘉故居住下,一晚上辗转反侧,既追思郭嘉,又忍不住无力吐槽郭羽的无礼。
偏偏他和一众谋士对要不要对辽东用兵犹豫不决,就想听郭羽的一句建议,还就是不能离开,这让老曹感觉满心的憋屈。
“唉,但愿明日可以顺利见到他,请他出山!若他真有信中展露的那般本事,那我得了他,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今日所受的憋屈,也就值得了!”
想到郭羽断生死的本事,曹操就感觉一股打心眼里的振奋、期待。
最终,伴随着这种激动的心情,还有被郭羽无礼怠慢的不爽,曹操心情复杂地睡去。
睡梦中,曹操感觉自己坐在一处白玉铺就的庭院,郭嘉踏云而来,提着酒壶找自己来喝酒。
他想说话,却感觉被一种奇异的力量阻隔,郭嘉说了什么,他也始终听不清。
最后郭嘉在手上写了几个字,曹操极力瞪大眼睛,发现上面写着“重用吾弟”四个字。
正想多问问郭嘉,究竟郭羽是何来路,师承何人,却陡然见云中金门大开,里面诸多华服天官把郭嘉迎了进去,而他自己则被浩瀚的金光淹没,并且几乎因此窒息!
惊醒之时,东方正好有第一缕晨光刚刚放出,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房中青纱不知因何卷起而正在落下,仿佛有人来了又去。
“奉孝,是你回来了?”
曹操连呼几声,却无人应答,于是怅然许久,一直等着许褚和郭泰送来早膳。
“丞相,请速速用饭,若是丞相还肯去见我二弟,还请赶个早,免得去了后,他又推脱喝多了酒。”
郭泰小心地提醒了一声,曹操立刻想起梦中郭嘉托付,于是直接推开了饭碗。
“还吃什么?现在就去!”
于是三人一道出城,不久又到了郭氏墓地。
曹操正要进去,可又驻足不前,看了许褚一眼后,曹操叹了口气。
“我该做个有始有终之人。昨日来此守礼,今日更该如此。郭泰,你去代我通禀一声,免得唐突了他。”
郭泰这次回来经常接触郭羽,也感觉郭羽很是古怪,不按常理做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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