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波还真就在星光大楼楼下等着。
他一见到江簌，就马不停蹄地，把人带到《乐队之声》的节目现场去了。
刚才练习生们一起去的时候，还比较冷淡的乐队们，这会儿看到黄波俩人，一下就热闹起来了。
他们大部分都凑了上来，挨个和黄波抱了下。
然后很快就把目光落到了黎江身上。
黄波抬起手，拍了拍一个五十来岁男人的肩：
“老秦啊！你们俩合作搭个档，怎么样？”
…………
这时候，节目组也放出了一些选乐队的花絮，当然，肯定没有她们之前那些大肆议论的片段。
但就算是这样，网民和粉丝们，也都眼尖的看出来气氛有多么奇怪了。
【大家都好僵硬啊……这样子合作搭档真的能表演好吗？】
【这大概是节目组故意给的挑战吧？】
【孙正公司的人怎么回事？今年比本森公司的人还嚣张？都快把嫌弃写脸上了……虽然我也嫌弃，但是好歹遮一遮表情啊？】
【大家这样站在一起，确实蛮像杂牌军的……】
这会儿，乐队粉丝也才刚知道这件事。
他们心里也憋着不满呢！
选秀综艺在他们眼里，那就叫一个俗气！
你们怎么还有脸掉过头来嫌弃乐队又破又小众呢？
越是小众的圈子，越是狂热。
第二次公演还没播出，就有一大波的乐队粉等着挑刺了，还有人频频发帖叹气：
【搞摇滚是真他妈穷！但是也没落魄到，要给人家选秀综艺作配吧？？】
被节目组这么一搞，练习生有没有助力，现在还不能知道……
但是，确实成功挑起了两边的火气，一下把关注度进一步拔高了！
黎江也从这一天，开始了他的早出晚归。
柳思思觉得有点担心，心想着，要不干脆利用一下自己在乐坛里的人脉，给黎江牵个线……
至少选定的乐队，比较不会耍脾气。
结果，这下倒好，愣是天天没见着黎江的面。
…………
柳思思回了一趟柳家大宅，才发现她家外公，正跟她妈念叨她呢——
“啧啧，你瞧瞧……”
柳思思一走近，就看见柳外公在指指点点着，他带回家的那根金条。
柳太太看了，也忍不住笑：“怎么？这是什么演出得来的报酬吗？”
柳思思耳根微红：“……不是。”
她连忙自己拿走了金条。
柳外公连忙跟了上去，在后面絮絮叨叨小声说：
“乖外孙女儿，你帮我调调台呗！我调不好，咋听不见那个吹唢呐的小黎了呢？你跟我说，他下面表演是不是敲编钟了？”
柳思思无语：“……没有。”
她步子一顿：“不过这个，就是他送的。”
她压低了声音，像是在悄悄分享什么难得的快乐！
柳外公一听，立马拿走金条：“哦！懂了！这是你专门为外公要来的！”
柳思思：？？？
说完，没等柳思思反应，柳外公就高高兴兴、脚下生风，怀里抱着根金条，去解放大院儿串门了……
“老江，老江！”
柳外公进了门。
下象棋的老头儿老江，抬头看了他一眼。
老江是江氏集团的创始人。
他成天黑着张脸，一张脸古板严肃得厉害，连笑都没笑一下。
柳外公浑不在意，还炫耀起了那根金条，说：
“我就说你这老小子现在比不上我了吧？”
“我多聪明啊，多利索啊！我现在还能紧跟潮流呢，会追星你懂不？这个就是我偶像送我的。偶像你知道是什么不？”
“嘁，你什么都不知道！”
柳外公非常快乐地鄙视了一下对方。
…………
所有练习生都紧锣密鼓地训练着，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次公演。
他们最近都没怎么见着黎江，临了，快上台的时候，都不知道他究竟选的是什么乐队……
前面的赵云霄和另外几个A班的练习生，先后上了台。
节目开始表演后，还没开唱几句，弹幕就吵疯了。
【不配合都写脸上了！节目组有病，拿我们摇滚乐队来给这帮破玩意儿当绿叶！！】
【垃圾得一批，污染老子耳朵和眼睛！】
有个A班练习生的粉丝格外来气，立刻反骂回去：
【什么破乐队，上台台风都没有？！】
【到底是谁不尊重这个舞台？先有钱换个像样点的演出服再来吧！别他妈来拖我们后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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