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叹息一声道:“她就是卖·身·葬·父,才进的怡红院。”
“那是更惨了。”秋生也叹道。
“记着,有多便宜就算多便宜,人家赚的钱可真是有血有泪。”姑妈盯着道。
秋生听着不禁有些伤感,鼻子都有些发酸了。
嘴里却还是念道:“知道了知道了,尽让我每天干·女·人的工作。”
姑妈一听,立马把菜篮子一放,叉腰道:“你三岁没了爹,七岁没了娘,要不是全靠这种女人的工作,你能够长得这么高?”
秋生不敢还嘴,垂头丧气的看着姑妈:“行啦,姑妈,你快去买菜吧。”。
姑妈见状,这才提着菜篮子离去。
秋生便无聊的整理起柜台来。
眼睛时而一瞟正在前行的姑姑。
突然看见她停在怡红院前,对一个漂亮少女说起话来。
秋生远远看见那穿着粉色漂亮衣裙的少女,叹息一声:“这一定是青青了,人倒是长得超漂亮,可惜入了那一行,可怜啊。”
他嘟囔着摇头,又弯腰整理起柜台内的东西。
没一会,店门前传来动静。
秋生起身望去,正是他认为的‘青青’。
秋生不得不承认,‘青青’实在是漂亮,却进了怡红院。
这么一想,更觉得女孩子可怜。
不由得叹了口气。
来人正是与父亲分别,想起要买点胭脂水粉的任婷婷。
任婷婷听见叹气,望向秋生道:“很辛苦啊?”
秋生玩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只是有些难过。”
任婷婷一望秋生,好言相劝:“工作无分贵贱,为了生活,没有人会笑的。”
她以为秋生是为卖女人用品而难过。
秋生却以为任婷婷在述说她当怡红院工作人员的生涯,心中有些意外:“你这样想便好了,打算买点什么东西?”
说着便弯腰从柜台里拿出最好的一类胭脂水粉,画眉用的柳枝,摆在柜台上推荐道:“这些都很不错。”
任婷婷看着有些好奇:“你们这里也有这么多选择啊。”
秋生便问道:“你很少来这的?”
“是啊。”任婷婷选着胭脂水粉随口回答。
秋生又问:“看得很紧?”
“是吧。”任婷婷想到爸爸,漫不经心的回着。
“担心你出来不肯回去?”
“也许吧。”任婷婷随口就回。
秋生听见。
叹了口气。
任婷婷听得奇怪,反问道:“你去过我们那儿吗?”
秋生以为是怡红院:“我哪有这个资格。”
“怎么这样说,我们可不是那么势利的人。”任婷婷一边试胭脂一边反驳。
“你们那儿地方很大吗?”秋生好奇起来。
“很大。”
“那平日里一定很多人进去了?”
“有时是这样,逢年过节是最多的了。”
秋生有些疑惑:“很多人找你的?”
“每一个我都要见一面。”
“那你岂不是很忙?”
“我也没办法啊。”任婷婷想到过节过年时,那些来巴结任家的人,还有那些亲戚。
秋生听见,又是长叹:“那些人多数是什么年纪的?”他在问去怡红院消费的人。
任婷婷却以为他在问那些来家里的亲戚和巴结任家的人,便道:“老到七八九十岁的也有。”
“那些老不死的。”秋生脱口而出。
“什么?”任婷婷一愣。
秋生替她难过,便想着转移话题,但嘴一瓢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
他还没说完。
任婷婷便停下正在试妆的手,带着笑意打断了他,道:“你是说学这个?”
谈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任婷婷兴致很高。
秋生以为学跟做一样,也就听了下去。
“我从十二岁起,我妈就开始教我了。”任婷婷笑着道。
秋生却听着一惊,“什么?是你妈教你的?”
连上面青青的凄惨身世都没反应过来,根本没想到。
明明二岁就没了娘,十二岁怎么还能教。
只是震惊于这个年龄。
任婷婷不知道为什么秋生这么震惊,而是认真的道:“是啊,可惜她死得太早,我只好去省城学了。”
言语中谈及妈妈,升起一丝难过。
“那你今年多大了?”秋生保持持续震惊问道。
“十八岁了。”
秋生一听嘀咕道:“那岂不是做了六年。”随即问向任婷婷:“那你有没有想过做到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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