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枢和三司真是好算计!和天师府早有预谋,联手利用我等修士身先士卒。”
“抛头颅!洒热血!”
“结果只是将我们当作棋子愚弄!”
“你们对得起缥缈峰上的亡魂吗!!”
掷地有声,愤慨昂然的声音质问。
仿佛被人冤屈的义士,发出不敢和屈辱的怒吼。
气势汹汹而来的修士顿时被他一番话语激起了热血,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和不公。
立刻跟着怒吼,需要军枢,三司以及天师府给予一个交代。
周围的军枢和三司的驻扎人员冷眼旁观,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想发笑。
对于这些修士的无耻大为吃惊,居然可以这般颠倒原由。
明明自己为了利益而来,心知肚明。
现在却又不甘接受失败,前来诉求。
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成功了就觉得理所当然,失败了就不愿接受?
庞庆神情冷淡,一袭英挺的三司制服,披着黑色大衣。
抱着手,毫无波澜的看着这些修士闹腾。
“庞庆!你们三司就这么冷血,没有愧疚之心吗!?”
突然有人骂了句,不仅骂庞庆,更是将三司这个从成立之初,就为保护而存在的机构骂了进去。
三司二字对于三司的人来说。
一笔一画,都是用荣誉与血液书写。
是先辈奋不顾生,舍生忘死保护万民而立。
如何能受得了这些虚伪小人的羞辱?
“够了!”
庞庆冷声喝道,爆发强势的气息,大衣鼓动,眼眸如若利刃,扫过一名名修士。
“谁羞辱三司?”
冷淡的询问,令先前脑子一热,受气氛鼓动骂出声的修士,如坠冰窖,浑身发麻。
庞庆冷冰冰的眼神盯着他。
令这名修士感觉到仿若死亡的恐惧。
“哼!”
庞庆没有动手,也没下令拘捕,缓缓移开了目光,看向其余修士。
“尔等即刻散去,异宝争夺全凭实力,机缘。”
“得之你幸,失之来这怨天尤人,是在挑衅军枢和三司的威严吗?”
“就此退去,今日之事,我全当未曾发生。”
“你们西山岛一战的功劳,全都录入档案,该有的,一分不少。”
“而不该贪图的,也别痴心妄想!”
庞庆说完,不理在场修士,直接转身离去。
混迹其中的修士眼眸转动,奸诈而阴冷,故作叹气的对身边的壮汉感慨。
“唉,三司都是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想找天师府的人看看异宝都没机会了。”
浑身肌肉,满是纹身,气息凶悍的壮汉闻言怒目一瞪。
对啊,还有天师府的人,拿了异宝,就不见人了?
“等等,天师府的人呢?趁我们拼搏厮杀期间,偷偷顺走异宝,敢偷鸡摸狗,现在只会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吗!?”
壮汉怒喝回荡。
那奸诈的修士已经悄然离开他身边,隐匿在人群中。
哗!
一时间,壮汉周围的修士都齐齐退去一步,似乎迫不及待的要跟壮汉割裂关系,泾渭分明。
壮汉见状也毫不畏惧,面容凶狠,怒目直视。
哪管天师府什么地位和存在?
只要触及自身利益,亲人兄弟都没情讲。
庞庆步伐一顿,猛然回身,眼神如利刃刺向壮汉。
还未等他开口,就见到晨曦之下,踏上长桥,跨过基地护卫河的两道身影。
飘摇的白袍,手扶剑柄,发鬓一截白玉簪。
张洵之。
庞庆眼中露出难色,这位现在出现,根本就是炸药桶的引信。
在加上先前恶汉的话语全然被他听去。
以这位代天师的性子,表面看似温雅娴静,与人和善。
可安之若素的轻淡之下,可是藏匿着令人心悸的凶险。
“天师府偷鸡摸狗?只会当缩头乌龟?”
清冽温雅的声音传来,清晰回荡:“谁说的?”
齐聚基地广场前的修士回身看去,见到两名道士走来。
见到其中一人时,立刻认出他的身份,心想不妙。
湛蓝道袍,面容冷峻,给予人距离感。
天师府的第一天才,巡检使,张钰之。
这可以说是天师府年轻一辈在外行走的代表。
先前那壮汉如此恶言羞辱天师府,张钰之可不能全然视之不见。
接着,他们目光落在那白袍青年身上,刚刚就是他开口的。
清雅俊秀,身姿渊渟岳峙,气质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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