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都上来。”郭得刚说完最后一场节目,把后台的人都喊了上来。
烧饼听完刚想往上冲,薛芸礼一把拉住了他“别,先别动,等师爷师叔他们上去,咱们再走。”
后台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上舞台,曹芸金路过台口的时候瞥了一眼薛芸礼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师哥,你看他,你还让着他,他都快上天了。”郭奇林在旁边急得跺脚。
“静声,你忘了我以前说过什么了,不为往事忧,只愿余生笑。不急不躁,不争不抢,该来的会来。”说完薛芸礼撩起大褂,大步向前走去。
看见薛芸礼上来了,郭得刚一招收“来,少爷,站这边来。”
“这话筒怎么这么低。”薛芸礼抬了抬话筒。
“高了你师父就顺着下边走过去了。”余谦笑道。
郭得刚也不服输“我一般都是蹲着说相声的。”
“大家好,我是郭得刚先生的孽徒薛芸礼。”薛芸礼坏笑道。
‘哎呀’郭得刚捂着心口,心绞痛啊。“别贫了,爷们既然上来了,表演点什么。”
“唱个探清水河吧,小辫儿也在,过来过来。”薛芸礼对着站在后边的张芸雷招了招手。
“我得和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徒弟张芸雷,另外我们还有一层亲戚关系,我是他表姐夫。”郭得刚对着台下介绍道,说完扭过头对小辫儿说“你师哥要和你来一段探清水河,来表现一下吧。”
“我没问题。”小辫儿笃定的回答道。
薛芸礼突然插了句嘴“那就行,但师父你返场不开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一晚上唱的还少吗,”郭得刚咆哮道,但画风一转,用手一指余谦“让你余大爷唱,他会,你们说好不好。”
“好————”台下观众也跟着起哄。
余谦倒也都习惯起哄了“我一唱可就结束了,你们看着办。”
“那郭老师唱。”台下一大哥喊道。
“您看,这可是观众的意愿。”薛芸礼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郭得刚一摆手“行了行了,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咬了。我给你们垫,我来第三番。”
“得勒,有您这就话就行,那咱们开始吧。”薛芸礼对着观众和乐队老师深施一礼。
薛芸礼先开口“桃叶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这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呐。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蓝靛厂火器营儿有一个松老三,提起那松老三,两口子卖大烟,一辈子无有儿,所生个女儿婵娟呐,小妞哎年长一十六啊,取了个乳名儿,姑娘叫大莲。”
小辫儿接上“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此鲜花无人采,琵琶断弦无人弹,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太阳落下山,秋虫儿闹声喧,日思夜想的六哥哥,来到了我的门前呐……”
这时郭得刚开始捣乱,突然抢调,愣是把小辫儿逼得忘了词,郭得刚倒是开心了,继续往下唱“约下了今晚这三更来相会,大莲我羞答答低头无话言,大莲无话说,被逼就跳了河,惊动了六哥哥,来探清水河呀……“
薛芸礼和张芸雷刚想入谱,谁曾想郭得刚开始自己改词了“小妞诶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大莲妹妹慢点走,六哥哥想你……”
薛芸礼和张芸雷两人面面相觑,进行了一波眼神交流‘你会吗?‘
‘我不会,我都没听过。‘
‘他又玩嗨了,不顾咱们俩了。‘
………………
台下的观众也听出了词不对劲,再结合台上两人窘迫的表情瞬间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老郭放飞自我了。”
“他可是逮着自己人祸祸。”
台下观众也乐在其中。
“秋雨下连绵,霜降那清水河……”郭得刚自顾自的唱。
薛芸礼一看词回来了,赶紧入词,否则就没机会了。
“好一对多情的人,双双就跳了河呀,痴情的女子这多情的汉,编成了小曲来探清水河,编成了小曲来探清水河。”
终于结束了,两人头上直冒冷汗,赶紧鞠躬到后边站着。
“师哥,你可把我害惨了。”张芸雷在旁边抱怨道。
“我本想让你露个脸,谁知道师父不地道,我明天就回去了还不让我安生。”薛芸礼附和道。
薛芸礼转过头看见缩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两个人,悄悄走过去“小饼小岳,你俩要不要去唱一段。”
岳芸鹏看见师哥过来了,有点胆怯“师哥,我还不太会,让烧饼来吧。“说着把烧饼推了出来。
谁曾想这一用劲用大了,直接把烧饼推了出来。一瞬间薛芸礼懵了,烧饼懵了,郭得刚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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