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王振亲侄。
王振当权以后,把王山安排进了锦衣卫。王山也是没有辜负他叔父的厚望,干了一堆的坏事。
比如,什么栽赃嫁祸、屈打成招……
听闻王山将被凌迟处死,今日的京师可以说是万民空巷。
刑场的四周挤满了黑压压的老百姓,更有一些胆子大的,纷纷捡起石头、瓦片,向着台上的王山扔了过去。
咒骂声、哭喊声,只是之间此起彼伏。
巡城御史带着十几个士卒,在现场维持秩序。士卒手握水火棍,用尽了全力,好不容易才勉强控制住场面。
于牧以前就听说过凌迟处死就是千刀万剐,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也来到刑场看热闹。
于牧远远看着如一滩泥一样的王山,此刻已经被士卒捆绑到了立柱之上。或许是怕王山疼得叫出声来,他的嘴巴里面早就被塞满了布条。
突然人群里面起了一阵骚动,接着一个青衣男子一猫腰,就从士卒们的水火棍间隙之中冲进了刑场。
男子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被捆绑的王山就狠狠地刺了过去。
“当”!
一个士卒手疾眼快,一下子把手里的水火棍给扔了过去,刚好击中那个男子的手臂,匕首也随之掉落到了地上。
趁着男子发愣的的空档,几个士卒冲了过去,把那男子按在了地上。男子被抓住后,仍旧拳打脚踢,口中更是悲愤不已。
巡城御史闻讯赶了过来,这个时候的男子已经被士卒们给彻底制服了。
巡城御史问道:“可知你这般如此,本官可以治你个劫法场的罪名?”
那男子脖子一伸,无所畏惧的样子。
“我也本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只是因为这个王山害死我的父亲,我今日特意前来杀他报仇。”
“纵然是以身试法,我也在所不辞。我只恨不能手刃仇敌,不能为父报仇!”
于牧算是听出来了,这人是学那些个游侠客,来一个为父报仇。
“在下于牧,家父是兵部尚书于谦。”于牧上前对着那个巡城御史打起了招呼。
“原来是于公子,不知有何指教?”
于牧微微一笑:“这个男子虽然意图行不法之事,不过也只是“意图”而已。我看此人倒也是孝心可嘉,恳请大人从轻发落。”
于牧着重强调“意图”,就是说男子尚未做出事情,还停留在预谋的阶段。
不看僧面,看佛面。
巡城御史不认识于牧,不过对于于谦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
“原来是于尚书的公子,下官失敬!”
“于公子所言,甚和我心。此子父亲蒙受不白之冤,他也是本着为人子的拳拳孝心,才一时犯了糊涂。”
听到巡城御史这么一说,于牧知道事情成了。
接下来,那男子就被放了。
走出人群,男子对着于牧拱手致谢:“在下周宁,多谢于公子仗义执言!”
“于公子之父于尚书,如今看似大权在握,实际确实危机四伏。”
“哦?”于牧表示除了好奇。
“于尚书和郕王下令,让边军不理会皇帝的前来叫门,皇帝朱祁镇必定怀恨在心。他若还朝,于尚书和郕王如何自处?”
周宁开始解释起来。
“我恨王振、王山叔侄,谋害我父亲。我更恨朱祁镇宠信奸佞小人,而不听忠臣之言。”
“这个狗皇帝,要是死在土木堡的乱军之中,那倒也罢了。若是他在被瓦剌俘虏以后,自尽以谢天下,我也敬他是汉子。”
“可是他为了苟活,竟然恬不知耻的为瓦剌大军叩关叫门。这般的无耻之徒,丢尽了太祖、太宗的颜面,他就不配做大明的皇帝!”
周宁越说越激动,可是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他知道什么叫做隔墙有耳。
“郕王殿下监国以来,先是拨乱反正的诛杀奸党。然后又在于尚书的辅佐下,仅仅有条的布置对瓦剌的防备。”
“京师老百姓都说,郕王殿下比朱祁镇好了千百倍还多!”
“依我之见,唯有改立郕王为新君,才能更好的保卫大明,才能化解于家的危机。”
古人读书者少,见识深远的就更少了。
对于周宁的解说,于牧很是佩服。他觉得周宁没有被礼教所束缚,知道当以大局为重。
于牧:“当今陛下是先帝长子,他做皇帝也有十几年了。在百官心中,他才是道统正宗。”
不过于牧还是不能不谨慎,因为改立新君可是大事,一旦出了差错,那就是身死族灭的大罪。
周宁呵呵冷笑:“朱祁镇不是胡皇后所出,也就不是嫡子。他不过比郕王早生数月而已。”
“天下,有德者居之!”
“郕王登基,于尚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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