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之首的金英,转身对朱祁钰一拜,然后朗声奏报。
“郕王殿下,徐珵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欲陷我大明江山于万劫不复之地!还请殿下下令,速速此贼驱出朝堂、永不叙用!”
徐珵也是感觉自己很冤枉,他觉得自己主张南迁的建议,不过是躲避敌人锋芒、再图后续的缓兵之计。
哪曾想,自己一番好心,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郕王殿下,徐珵一时失察,还望殿下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徐珵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对权利的欲望还没有得到满足,他觉得自己还没有一展胸中抱负。
朱祁钰对于谦和于牧父子的话,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即便严声下令。
“翰林侍讲徐珵,乱言天命、妄议南迁,实在堪称无耻之极!速将此人拖下去,免除一切官职,今后不许踏入朝堂半步!”
随着一旁金英手的大手一挥,两个当值的锦衣卫大汉将军进到大殿中,将面如死灰徐珵给押下殿去。
徐珵的面色苍白、牙关紧咬,只是狠狠的望着于谦一眼后,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锦衣卫的大汉将军,那都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之徒,他们押着徐珵,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的。
当走到午门外的广场之上,两个大汉将军随手将徐珵重重的推倒在地上。
徐珵刚想挣扎从地上起来,后脑却被人重重踩了一脚。
他的耳边,传来侍卫们的戏谑冷笑声。
“我说徐翰林,你果然是一个脓包。这仗都还没打,居然就想着逃跑?你不是号称学富五车吗,难不成是认为南宋很有牌面?”
另外一个侍卫,更是蹲下身子来,用手拍拍徐珵的脸。
徐珵紧闭双眼、一言不发,任由侍卫们欺辱。
周围侍卫见状,纷纷哈哈大笑道。
“你瞧你瞧,这徐狗果然是个软蛋!刚刚还在那里说着恬不知耻的卖国之言,一转眼就在这里装死狗了!”
徐珵的身子陡然抽动,他是又急又气。
在地上挣扎的滚开几步以后,他才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
见到徐珵的狼狈不堪,侍卫们更是大笑起哄。
“徐翰林!徐才子!你被赶出来了?那不是快滚回家,当你的缩头乌龟!”
雪中送炭少有,落井下石常见。
又有侍卫上前,拉扯徐珵的衣袍腰带,发出讥笑。
“既然如此胆小如鼠、畏惧瓦剌之名,那还要这身官服干嘛?不去脱了以后,去找个瓦剌人认爹!”
“哈哈哈……”
徐珵双目呆滞,的往皇城外走去。
一路上,他都只是紧紧的咬住嘴唇,任由他人戏弄讥讽乃至殴打辱骂,全程都是一句话也不说。
出了左掖门,对面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官员匆匆的赶来。
徐珵停下脚步,认出对面那人正是他翰林院的同僚江渊。
徐珵的嘴角,顿时溢出一丝苦笑。
江渊是听闻徐珵的事情后,急冲冲的奔赴过来的。
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一入宫就看到昔日衣冠楚楚、神采奕奕的徐珵,此刻已经落得狼狈不堪。
江渊大吃一惊,连忙快走几步上前。
“去去去!徐大人好歹也是做过朝廷命官的,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轻慢一个读书人!”
侍卫们之所以敢欺负徐珵,一来是看不得他的投降卖国言论,更是因为徐珵已经被免除了官职,此刻已经无权无势。
在见到江渊这个正牌的翰林学士以后,侍卫们纷纷走开了。
翰林学士,说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得罪这样的人,只怕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在赶开众侍卫们后,江渊揽住徐珵的身子,连声问他。
“元玉兄,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情?”
徐珵只是无力的苦笑一声。
“天子车驾被俘,我进言郕王南迁。我的计策不合上意,所以才会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江渊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问:“南南南迁?徐兄可是献策迁都南京?”
徐珵摇晃着身子,握住江渊的手,有气无力的说到。
“在翰林院中你我也算交好,可千万记得为我说句话。定要南迁才,能解当下之急!定要南迁,能挽救大明江山社稷啊!”
江渊连连点头答应:“我明白!我定然会对郕王和太后进谏直言。“
江渊脸上满是诚挚,心中却是暗暗留了个心眼。
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拉我一起下水!
这样的朋友,要之何用!
徐珵本是一个精细的人,只是在突然遭遇大变以后,心神恍惚,所以才没有仔细思量思江渊的话。
徐珵也没有听出江渊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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