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个纪元吗……”
他迟疑了一下，捕捉着那零星闪过的片段，有若雾气中飘浮不定的虚影，转眼就消逝了。
罗维闭上了眼睛，发出了深沉的叹息：“太久远了，久到像是在做噩梦呢。”
一些知识、信息还记得清清楚楚，然而那些属于“罗维”日常的成分，是真的难以分辨了。
最后，他放弃了。
“怎么突然提到以前的事了？”
系统：“……我想知道，你对那时候的事，是不是还抱有某种留恋，那会决定我们之后的计划。”
“喂，喂！为了那么点事情就要推翻我们的计划，会不会太儿戏了？”他以一种打趣的语气道。
“……”
系统没有回复，作为相伴了无数年的搭档，它会支持罗维的一切决定。
“……执着于过去，没有丝毫意义。”
那双赤瞳纯净无比，看不到半点迷惘。
或许曾经有过类似的冲动，但在漫长的时光洗礼下，再丰沛的情感，也该化作余烬了。
而且……
他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虚海倾覆，万象沉沦的终末之景，还有他们在竭力求存时所窥见到的那超乎想象的存在。
正是因为见识过了独一无二的风景，生灵才会本能的向着那个方向前进。
“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不是吗？”
不断向前，不断超脱，直至最后的终点，这是他们走到现在，一直坚守的信念。
“所以说，换个话题吧。”
罗维恢复了那慵懒的表情，靠在躺椅上，摇了摇手上的琅玕果：“比如这东西，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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