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天生适合黑暗,身形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此时独自一人默默坐在那儿,像个孤傲自负的一国之君,有他自己的城堡,他坚守着不出来,外人更进犯不得。手机端
不由记起曾经在房车里见过的一幕,阮舒倏尔在想,或许他现在需要与当时一样的酒和曲子,莫名地契合。
确认他应该不会再来骚扰她,阮舒也不去打扰他,兀自躺回床,心里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自救。
除了黄桑,她对前任大长老的这一家人丁点儿不了解,更弄不清楚的,究竟只是出身江城的那位老妪和卧佛寺是一伙的,还是另有其他人也参与其?或者知晓一部分内情?
最为困惑的一点是,闻野来这里,会不会此把行踪暴露给了阮春华?
说起来,貌似阮春华到现在为止都毫无动静?
…………
陆宅,书房。
陆振华仍旧未休息。
面前的电脑里呈现的是,被点开浏览的是来自“S”的邮件。
…………
卧佛寺,禅房。
一灯盘坐在榻,独自在棋盘摆棋子。
黑子,白子,均出自他一人之手。
如若仔细看,不难辨认出,下的是大雪崩定式。
天渐明。
悠长浑厚的钟声响彻之时,一灯放下最后一颗棋子,偏头看向窗户外。
大雨。
水雾锁山,山连天。
小沙弥按点前来轻叩了禅房之门,为他单独送来早餐,并提醒他给僧人们早课的时间。
一灯秉一贯的满面慈色,交待:“今日闭关。”
…………
阮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觉得之前梦里的那场细雨变大了,雨声不绝于耳。
醒来后发现,原来确实下大雨了。
闻野不在屋里。
阮舒兀自洗漱,出来后,那个和黄桑是(堂)姐妹的女人在,给她端来了早餐。
“你吃点吧,吃完我带你去抽血。”
“好,谢谢。”阮舒微微笑,见女人要走出去,她转着心思叫住她,“麻烦,等等。”
“嗯?还有什么事?”女人驻足。
阮舒确实想旁敲侧击些什么,然未及她张口,闻野进来了。
阮舒即刻转了话:“等下要做血检,不用空腹没关系么?”
“没关系的,你这是检查体内激素。”
“噢噢,我明白了。谢谢。”阮舒客客气气。
待女人离开,等在门边的闻野继续步子,身后还跟着另外一名陌生男子。
门关后,陌生男子问候了她一句“姑奶奶”,阮舒才发现,原来是吕品。
不过吕品的两侧的臂膀似乎完好无损,并没有如之前见到的断臂。衣袖遮挡住,阮舒什么都看不到,目光打量他两只戴了手套的手,揣度他应该是装了假肢。
她略略颔首,秉持着不说不会错的原则,默默去吃早餐。
闻野也没有理会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东西。
吕品站在他的身边,躬腰伏低身体,与他低语。
阮舒听不清楚他们的具体交谈内容。
应该……和现在外面的情况有关吧……
…………
傅令元一夜未眠,等来的消息是——
“可能……已经离开靖沣逃去临省了。”褚翘告知,“把搜捕范围扩大后,在通往临省方向的地方发现了一行人的踪迹,在一家小诊所,户主说凌晨突然来了两男一女,女人身、都是血,奄奄一息,要求大夫给取子弹,还提及女人可能流产。”
“大夫见是枪伤,猜测他们不是好人,不敢治也不会治。他们抢了诊所里的一些医药用品离开了。事后大夫打电话报警,我们才获知,派了人过去。”
这样的搭配组合,很容易叫人猜想到,是“S”、林璞和阮舒三人。
傅令元听言皱眉:“不太可能。‘S’不太可能这么离开。他们一定还在靖沣。”
“傅三,”褚翘提醒,“如果小阮子真的枪了,且是个意外,身边还有林璞,还有是很有可能,‘S’暂时搁置了对你的挑衅,先忙着去给小阮子治伤了。”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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