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江城的?”她狐疑。
“昨天。”傅令元回答得简略。
褚翘听出他的淡漠。目光稍加偏移,便看到了等在两步开外的西堂主。
江城的三教九流,她自然有数。青门的老窝虽在海城,但设在江城的这两个堂口,在当地也是被相关部门重点观察的对象。
“还有事,我先走了。”傅令元并不打算和她叙旧。
“欸等等!”褚翘拉住他,不是特别高兴,“有你这样的吗?都是老朋友了,道不同,也至少留个电话。”
她掏出:“之前我问清梨要过一个,但,你是不是换号码了?打不通。”
“你找我?”傅令元折眉。
“嗯。”褚翘点点头,“本来想问问你老婆的事。”
转瞬她纠正:“不对,应该说是你的前妻。”
傅令元应声心一突,瞥了眼西堂主,唇角微抿,未给什么反应。
只是抬手,在褚翘的屏幕上翻出来的号码上摁了拨通键:“没换,就是这个。”
顷刻,察觉裤兜里自己的有所震动。傅令元颔首道别:“有空联系。”
褚翘攥着目送他的背影,眉头皱更深:“拽什么拽?夫妻俩什么时候成一副德行了?”
“翘姐,谁啊这是?”一旁的女同事颇为好奇,“又高又帅又有气场。”
褚翘瞍她:“外地来的黑邦大佬。”
同事:“……”被堵住后话。
“走吧。”褚翘迈步。
在这时却是有消息进来。
点开。
“明天中午有空见一面?”
褚翘愣了愣,扭回头望向方才傅令元离开的方向。
“怎么翘姐?”走在前面的同事问。
“没。”褚翘快速回了几个字。塞进衣兜。
局里。
审讯室。
“翘姐。”男警员起身问候。
“嗯嗯。”褚翘点头,觑一眼椅子里那位双手抱头颇显颓然的沧桑大叔,心中对结果已有猜想。
“具体什么情况?”她侧身,直接坐到桌面上,从男警员的手中接过笔录纸,一边浏览,一边听男警员在她耳边做细节的补充。
讲到最后,男警员有点为相亲的那些人打抱不平:“怎么感觉举行的不是相亲大会。是耍猴大会。要一个个男人都奉承她都以她为尊?”
“最后一关也是绝了。测试男人的忠贞?翘姐,庄家那位女家主,是不是被男人狠狠地伤害过,所以有虐人倾向?”
褚翘拿眼横他:“很有闲功夫,在人背后嚼舌根?”
跟着褚翘一起进来的女警员戏谑:“他恐怕是在遗憾自己没能有资格成为人家庄家相亲大队中的一员。”
“呸呸呸,我才不稀罕。”男警员否认。
褚翘接了男警员前头的话:“我倒是认同,这个年代,男人对女人的忠贞度,确实大大需要提升。”
“就是就是!男人出轨的成本太低了!对女人太不公平!国外不是曾一度流行过‘男性贞操带’吗?我觉得这玩意儿值得推广!”女警员颇为义愤填膺。
男警员被点火:“欸欸欸,你也被男人伤害过吗?突然就情绪激动地上纲上线了?”
未及女警员反驳,褚翘猛地把笔录纸拍到桌上。
两人当即断了话题,齐齐道歉:“对不起,翘姐。”
褚翘双手抱胸,就此揭过不提,转而朝沧桑大叔抬了抬下巴:“他这是怎么了?”
完全不受外界影响似的,仍然双手抱头挡住脸。整个人看起来较之前还要颓废。
男警员的表情略微复杂,手掌竖在嘴边,以说悄悄话的姿势凑近褚翘,轻叹着回答说:“他还是童子身,被庄家那位女家主一整,贞操毁在一个技女手里,能不伤心吗?”
褚翘:“……”
这么大年纪的……童子……?
一般男人遇到这种事,不是更觉得自己占到便宜才对?不用花钱就嫖了女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正了正脸色,褚翘滑下桌子,站直身体。
“我个人出钱,多给他一倍的线人费。再让他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以防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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