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管小翠和阿昌惊讶崇拜的目光。金郎中又笑道:“那恭喜张公子高中了。”
“运气罢了。”张籍摆摆手又对阿昌道:“阿昌,你的课业学到哪儿了,我来考较考较你。”
阿昌现在对张籍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恭恭敬敬的道:“现下已经学到了论语述而篇。”
不愧是省府刘家的社学,这进度够快的,张籍随后问了几个论语中的问题,阿昌回答的也**不离十,基本功掌握的不错,尤其是在需要记忆的问题上,记得都很牢固。
张籍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赞道:“不错,进步的很快嘛。”
“真的么?张大哥?”阿昌听到张籍的赞扬兴奋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张籍哈哈一笑再次确认。
随后张籍和金郎中说起了话,不知不觉间到了晚饭时分,金郎中要留张籍吃饭,盛情难却之下,张籍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也吩咐张成去邻近酒楼要了几个好菜,也算是聊表心意。
小翠的手艺不错,几道家常菜很是合口,饭后,众人一起品茶聊天歇息。
“张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忽的阿昌走了过来躬身拜道。
“哦?不情之请?何事?说来听听。”张籍闻言笑着对眼前面色郑重的少年说道。
但见阿昌突然扑通一声,在张籍面前跪下,张籍连忙起身避开道:“阿昌,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张大哥,我……我想拜你为师,向你学习文章经义之道。”少年眼神定定的看向张籍道。
张籍向前将其扶起道:“这怎么可以,我大不了你几岁,与经义上也只是平平,怎可为师呢?”
随后张籍又看向金郎中道:“阿昌这是……”
金郎中长叹一声从身后拿出一本书道:“这本清渊文集中有维桢的那篇为学和几首诗,是我差人从东昌府捎来的,后面还有一本清渊密卷,这小子自从看过你编纂的这几本书后,总道是茅塞顿开,后悔去岁没有向维桢你多请教几日,今天见了,想来这小子又是起了拜师的心思。”
紧接着阿昌也道:“张大哥,上次我就有拜您为师的想法,只是一时不好意思开口,就此错过了,我在社学读书,塾师对我甚好,但是其所教授之法,还不如您所指点之一二……,我……我愿随侍左右,以求能早晚请教,若是……若是……”
阿昌心情颇有些激动,眼角都有了泪水。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若是什么?”张籍看着眼前少年说道。
”若是今次再错过,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张大哥,聆听教诲的机会那就更加渺茫了。张大哥如今已是在朝为官,他时想来我是不得轻易而见,岂非终身没希望拜入门下,故而今日来求,望你答允!”阿昌口不择言,一股脑的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张籍闻言也有几分被他的真诚所感动,眼前这少年初见时虽然有些顽劣但如今看来这向学之心,意志也甚为坚定,也是个可教之才。
这时金郎中见到自己孙子如此苦声相求,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也不由得起身而拜出声说道:“维桢,老夫托大求你一件事
,我就这一个孙子,往日他不爱读书也就罢了,如今进学之意甚笃,我求维桢收下他吧。”说着就要躬身拜下去。
“先生莫要如此,莫要如此!”张籍赶忙起身扶住金郎中道,“先生于我有恩,我本不当拒绝,但是我即将入京为官,先生可舍得让阿昌跟我前去,这一去可不知是几多年月,总之是功名不取不回乡罢了,先生可舍得?”
金郎中闻言怅然若是,但还是坚定的道:“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我这孙子久在身边,我也不忍管教,还不如虽维桢前去,若是有朝一日博取个功名也算是我金家祖上有幸。”
张籍闻声点了点头又对阿昌道:“阿昌,你若拜我为师,这一去少则三五载,多则七八年,且我之教法其中艰苦甚多,你能吃苦否?能坚持否?”
阿昌一听张籍话中似有松动,拜师的想法似是可成,连忙点头道:“我能吃苦,能坚持!”
张籍再次点了点头又说道:
“还有一事我当与你说,世间读书人千千万万,与科举一道上,半途而废不得寸进之人不知有几许,在吾辈这齐鲁大地,圣贤之乡还不显著,在有的偏远地方,一个社学一个乡村甚至数年不曾有人中秀才,更枉论举人。世人只道那一朝及第天下闻名,只见举子进士风光无限,可其求学途中寒窗十载、艰难险阻、寂寞无助种种却没有见得。”
张籍稍作停顿又道:“即便是忍受了这种种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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