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宾客早已是散去了,冬日里也无鸟虫鸣叫,万籁俱寂,张府一片寂静。
婚房之内,全屋的箱笼上或贴着喜字,或贴着剪纸。其剪纸有鸳鸯戏水、双兔卧叶、鱼水秋千等,各有寓意。室门上除了双喜字还有两幅剪纸,其
床前挂着的是红色龙凤呈祥百子帐,铺着的是绣鸳鸯的大红被子和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小孩子的百子被。
此刻龙凤红烛高燃,把新房照得如梦似幻,一对璧人身处其中。
张籍接过杜十娘递过来的小册子,翻开来打趣着拿给杜十娘看。
“呀!”杜十娘拿过一看丢在了一边,捂住羞红的小脸,啐了一声,“这喜婆婆好不正经……”
张籍后世见过的小皇叔、骑兵***子可比这个劲爆多了,对这粗粗制成堪称写意的古代绘本可不感兴趣,但是他喜欢看杜十娘害羞的样子,故而故作严肃一板正经的道:“这怎么不正经了,夫妻之事,人伦之道也,不可不看,来,娘子,你我共同研习一番……哈哈。”一个没忍住,张籍笑了出声。
“相公,你故意的……”杜十娘粉拳不依的捶在张籍身上。
“哈哈,**一刻值千金,娘子为夫来也……”张籍笑着不顾杜十娘的粉拳,为她除下了凤冠头饰。
霎时间青丝如瀑般落下,衬着肌肤如雪,白嫩如玉,脸蛋娇媚似月,眼神流盼生光,撩人心怀。如此佳人在怀,张籍看得一呆,杜十娘也是仰面看着张籍。
四目相对,但听彼此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张籍情不自禁的向着杜十娘的朱唇低头吻了上去,两人的呼吸瞬时急促起来。
一吻之后,张籍但见杜十娘的脸颊羞得通红,再吻下去,佳人已是星眸半闭,身子媚若无骨。
“娘子,安歇了吧!”许久唇分,张籍轻声道。
“嗯……”杜十娘的声音如猫儿一般嘤咛着应了一声。
说完话后,张籍就将身上的新郎喜服除了下来,放在了床边的架子上,里面还有一身白色的里衣,是单件的长衣长裤,这样穿着上床也不至于唐突。
杜十娘的衣服就有些繁琐了,有扣有结有带,佳人羞媚无力任由张籍施为,好一番功夫才除去喜服。
但见玉体横陈,张籍顿觉血脉上涌,未满十八,放到后世还是未成年,但到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他凑在佳人耳边轻道一声“娘子”,随后身子抵近。
“相公,等等……”声音微不可闻,只见杜十娘从枕下取出一块洁白方巾垫在身下,随后美目微闭,腮若红霞。
张籍再也不忍不住,顿时满室生香,"jiao chuan"声声,如泣如诉。
红摇花烛二更过,妆就风流体态多。织女莫教郎待久,速乘鹤驾渡银河。
红烛摇曳,灯火朦胧。双兔交颈卧叶,叶与夜,缠眠与缠绵,一夜缠绵,大约是取得一夜夫妻百日恩之意;鱼水伴随秋千,鱼水之欢,秋千千秋,寓意鱼水千秋。此刻那箱笼上的剪纸也映的褶褶生辉,似是也在祝福着一对新人。
一时间二人沉醉在云中雾里,不知外物。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初始为君开。
待到云消雾散,杜十娘面色潮红,眼角微湿,小鸟依人满心幸福地靠在张籍的胸膛上,外面已不知是几更天,婚礼折腾了一天都是累得不行,不知不觉中两人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大早便听到了门外传来敲门声。
“阿籍,阿籍。”这是张母的声音。
张籍醒来,杜十娘也随之起身,不慎锦被滑落,露出香肩椒乳,惊呼一声以被遮掩。
见此张籍调笑道:“娘子,为夫昨日已看过了。”
杜十娘顿时不依,笑闹一阵。此刻门外敲门声又起,张籍笑道:“起床吧,别让娘等急了。”
“嗯。”杜十娘应声后便要起身。
“啊……”佳人忽的眉头一皱轻叫一声。
张籍急忙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你……”杜十娘低头娇嗔道。
张籍顿时恍然大悟,随后他取来杜十娘的衣物,先帮她穿戴起来。
杜十娘在张籍的帮衬下忍着身子不适穿好衣服后,张籍才去取自己的衣衫。
昨夜风不定,又有人初静,今时落红应满径。
张籍收拾完毕,转头看到佳人正珍而重之的将那方染血的白帕收好放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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