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啊——哈哈。”
派蒙抱着荧的大腿,张望四周云在脚下、山在脚下,白鹤自脚下掠过,而太阳悬在西山,与人平齐,风吹得头发张狂舞动,灌入了口鼻一时难以呼吸,但这种俯视天下唯我最高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四周只有轻盈的风包裹住身体,并驱使着风翼往上升。天际格外开阔,一眼竟望不到尽处。
脚下该有千米多高的庆云顶,此刻看来不过云海一粟,而绝云间的群山,从空中望下,跨接于彼此的吊桥如衣带似的连接着各自山腰,竟绵延到无限天。
绝云间的山在此时入了眼,才发觉其形状诡异的使人瞠目,就好像一根根拔地而起的岩枪,向天空张扬着冷厉的锐势。岩枪无一不是近圆锥形的模样,仿佛是仙人为了镇压什么,在此大战过后而留下的刺天岩枪,使人不免心怀敬畏之心。
“是啊,这种举目四顾苍茫一片的感觉,确实令人松爽,就好像整个大地都在我们的掌心当中,一张开手,就能全部拥进怀里呢。小派蒙,你看到那边的云来海了吗?璃月港就在那儿,说起来我们一路过来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本以为很远,现在远远望去,不过也就那样。”
荧乘着风场托举着往上升,自有余裕饱览周遭景致,依她所想,现在自己所升高的位置,一定不下两千米了。
她俯瞰四周,望见北有一条大河隔断高原与丘陵,想那一带理应就是碧水原,甚至连蒙德的大地都能隐约分辨一些。
往东北看去,原先高大的石门不过尔尔,立于荻花洲上,有一客栈虽渺但很是显眼,周遭开阔,想那应该就是望舒客栈了。
往东南便是来途的归离原、璃月港,荧一眼认出,待视线转到西南时,眼眸不由张大。
“那儿有一颗好奇怪的大树啊。”
风场内与荧并肩,钟璃往荧出声的方向看去,眉头微蹙。
封印有些松动了,恐怕要不多时......小若将出。
在峡谷冲刷而出的洼地上,有一颗顶天高的魔树枝干爬着诡谲的蓝色的光纹,如若细细看去,还能依稀认为其枝干是在张牙舞爪,朝这绝云间怒号控诉。
“那是南天门,这颗树算是那儿独特的景致了,旧日曾为禁地,镇压着一位魔神,荧最好不要靠近,曾有冒险家不听劝告,近之,神失,最后变得癫狂。”
荧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本想继续思量,但眼前升高之处已有了浮空基石在,便也不想那么多了。
小心翼翼的拿前脚轻轻踏上,等略微压实了,确定眼前这块不过两米见方、底下放有翠绿之光的石头是真的和踩在地上毫无差异,能够承重,才放心的把后脚也放上。
派蒙也松开抱住荧的大腿,轻轻落在浮空石上跳动了两下,“好神奇的石头啊,这就是浮空石吗?蒙德可没有这种东西呢!无所不知的钟璃小姐,你知道这种石头是怎么运作的吗?”
钟璃同样落下脚步,见派蒙睁着星辰般的眼看她,她摇头道:“无所不知?不过略知一二罢了。”
“也就是说钟璃小姐也不知道了?唉——”
派蒙抱住胸口,老气横秋的叹气,钟璃轻笑道:“对于这浮空石的基理,我还是有些了解的,我们边走边说吧,这登天阶,还有很长的路。”
“好啊好啊!派蒙最喜欢听故事了!”
派蒙兴奋地连连鼓掌,荧眼珠微转,望周围云蒸雾腾,间或有仙鹤飞过,忽然身子一软,径直倒了下去。
“荧!你怎么了?”
钟璃正要解释浮空石的机理,陡然见荧突然软倒,忙搀扶住她,见她脸色苍白的不成模样,关切的忙问。
“抱歉.......钟璃姐姐,我、我有些恐高......”
“恐高?”钟璃皱眉,“那先前借风场扶摇而上时,你又为何不恐高?”
直接背我不就好了吗?笨蛋钟离,这点便宜都不会占的吗?
荧心底翻了白眼,脑海转了个弯迅速找到了理由:
“那不一样啦!恐高也是分种类的,被风托着的感觉十分安心,似乎有风神在护佑着我,我沉浸于云上美景,一时忘却恐惧。但此刻脚踏石地,向下望去时,心中的恐惧方才不可遏制的从心头浮涌,你明白这种感受吗,钟璃姐姐?
不,你一定不懂,因为你不明白我的心。”
“确实,我并不明白。”
钟璃认可地点头,忽而记起曾经好像也有人用同样的方式和他谈起,是谁呢......
她记起来了,数年前曾去蒙德寻访古恩希尔德时,那名喜欢在头上绑兔耳蝴蝶结的女孩就是这样。
那时钟离在教堂最上端观望蒙德人文景致,一面沐浴星月清冷的辉光,不过十岁的小女孩硬是靠着双手爬上了教堂顶端,那女孩见自己在时,吓了一大跳,险些从十数米高的墙壁上坠落。是自己跳下将她抱住,才避免了一场横祸。
之后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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