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虎岩的商贩离得并不远,往万民堂去正好,但最后还是依刻晴的心意,往琉璃亭去。
与刻晴漫步在璃月的街道上,已是许久未有过的事了,若要追叙上一次,那应该是在海灯节吧,不过——
那是四年前的海灯节。
身傍她的清香传来,两人牵着手在路边漫无目的闲逛,也是许久未有过的事了——
上一次,还是四年前的海灯节。
那时金钗之年,十二而已,私塾里仍在念书,玉衡之位还未加身。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开始处处与他针对。
不过他也明白,这似乎能称为叛逆期,世人少不了经过此阶段,至于他......
久远的业已无法记得明晰。
钟离低眼注视着刻晴光洁无暇的侧脸,并不很远的记忆罩上眼眶。
四年前的海灯节......现在想来,还让人怀念那时的刻晴,虽然她自小很有主见,脾气稍坏,但也坏不到哪里去,总比现在要好上很多。
唯一没改变的,是他一直都很欣赏她。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了,刻晴转过头来望他,紫色的眼如琉璃剔透的使人迷醉。
“说起来,钟离,你刚才在凝光的办公室,是做些什么?我看你们靠得很近。”
对啊,是在做什么呢?我记得一开始,匆匆自归离原来,是要谈要紧的事......
原来这件事还没揭过去吗?
钟离一时陷入了思考,“是在谈公务。”
“平时也和凝光这么谈公务?”
他点点头,“细节上有出入,整体上无差别。”
两人虽明面是上下属的关系,但要说更像是红颜更好,他乐意把多数事情交予她去办,璃月上下的权柄她也掌握了大半。
此次请仙典仪之戏,也有考教七星的成分在。
看是否自己离开后,七星能够知人善用,将璃月管理得如他心意。
但要说他是故意任凝光那么坐上来的,又并非如是,他仅仅有些好奇,好奇凝光是想做些什么,才没有动作,他对于没有威胁性的事物,向来不会有多大的动作。
他是岩神,自喜欢岿然不动。
至于这身躯,怎样都好,他早已看得寡淡了。
刻晴盯了他好半晌,声线变得稍清淡了些:“你在骗人......如果说我来晚了一步,你猜凝光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
钟离抚着下巴,细细思量。
当然是谈要紧的事。
靠得那么近,想必是有不能明说的私密事,要避开他人的耳目。
如果就那么明说了,不正好被闯进来的刻晴听见?
要说凝光的办公室,也只有刻晴敢这么风风火火、肆无忌惮的直接进来。
“自然是不可言说的事情了。”
钟离断然答覆。
“......总觉得我们想的不是一回事。”
刻晴摆弄着牛角辫,看着满脸肃然的他,想要怪责的心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虽说她也没有立场怪责。
是啊,她有什么立场?
在其他七星眼中,帝君大人和凝光郎才女貌的何时轮到她说反对了。
真让人不爽。
不过、凝光一直藏着掖着,帝君一直懵懵懂懂,倒也刚好给了她缓冲的时机。
无论是做生意还是谈情意,机会都稍纵即逝。
刻晴眼眸微转,拉了拉他的手,见他目光重新集注于她的身上,方才神神秘秘的悄声说:“帝君,矮下点身子,我有话想对你说。”
“什么?”
“就......你矮下身子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有些好奇刻晴想对他说些什么,甫一弯下腰,把耳朵留给她,脸侧忽而如浸润上了早露的百合,那般触感,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了。
钟离转眼看去,刻晴双手背在身后,清朗笑看着他。
少女珠白玉润的耳朵少许染红,嘴唇上,莹莹泛着水的微光。
“钟离、那个......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吧?”
他下意识的问:“你有说话吗?”
“......”
刻晴鼓着两处脸颊,新月般的眉毛微蹙了,“虽然我没有说话,但璃月不是如此说道:行动胜于空谈吗?难道你就不理解我刚才那么做的用意?这很明显了啊。”
钟离抚着刚被亲过的脸,看着刻晴少见的撒娇模样,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真的吗?”
紫色的瞳眸里满溢着希冀。
“真的。”
钟离肯定的点头,自认猜得没错。
“那、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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