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窑吗......”
钟离默念一遍,摇头否认,“并不是,至于送仙典仪的筹办,还未到时机去——说起来,这很像莺儿的香味?我觉得要寡淡许多......”
“帝君大人。”
凝光似笑非笑的看他,他本能的止住话语,端起青花瓷杯,啜上几口清茶。
不由暗赞一声:“好茶,芳烈异常,浓淡咸宜,入喉如玉津,舌尖有余甜。”
“确实是好茶,上好的绿茶。”
不知怎地,钟离只觉凝光皮笑肉不笑,似在压抑着什么怒气,他细细想来,自觉没有说错什么话,句句掏心置腹。
他身为尘世执政者已有数千年,长久没揣度过人的心意,以致缺少了这项基本的为人处世的本领。
但他不是人,从来无需看人脸色行事,向来只有别人看他脸色的份,仙人百无禁忌,而七神制定世间的规则。
“我想知道帝君昨夜去了哪里,可以吗?”
“昨夜往归离原一趟,凭吊旧友。”
没什么好隐瞒的,钟离自然脱口而出,凝光方且松一口气,又听他说:“是了,凝光,有件事需要你去办,让璃月港内的千岩军停止搜查荧的下落,替罪羊......不能找她,至于港内的愚人众,你随便拉上一个垫背的都行。”
“荧?”凝光眼里闪过一抹冷厉。
未曾听说过的名字。
“帝君说的是谁?”
“自蒙德而来的女性旅行者,其特征很是明显:浅金发,金珀眼,白长裙,发上有两朵百合花,身傍有一可爱魔物,披星辰披风,因离请仙典仪过近,所以千岩军正在捉拿她,定她为嫌疑犯,是否?”
“是,帝君所言自无不从。”
凝光颔首应承,心里却有着自己的计量。
“只是凝光已往璃月港外调出了一部分千岩军,短时间内怕无法召集回来。”
“并无必要,仅命令璃月港内便行。”
“是。”
凝光思忖片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问:“那个叫荧的女孩,和帝君什么关系?”
同床共枕的同乡人关系。
脑海里瞬霎跳出这么一番想法,钟离想了想,放下茶杯道:“合得来的朋友,彼和风神相熟,好奇往寻之,共度一夜,觉之许对璃月改革,或有大助。”
“共度一夜......”
凝光捧着茶杯的手不住颤动。
什么风神什么改革凝光根本不关注,她关注的要点,只有帝君本身,若是脱离了帝君本人,那万事就都不重要了。
钟离点头回覆:“对,共度了一夜,十分美妙的夜晚,让我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
荧心思单纯,身为旅行者实力不俗,那时候营帐中即便自己不出手挡下巨斧丘丘人,以她的西风剑并其剑法,也并无大碍。
“......十分美妙的夜晚啊,呵、呵呵。”
凝光捧着茶杯的手剧烈抖动,青花瓷碗里的茶水不住往外洒了出来,明明很是滚烫,她却犹若未觉。
钟离发觉了她不对劲的地方,料想她是近来压力过大,毕竟身为天权星,明面上璃月的管理者,需处理的港内事物繁多。
且岩王帝君请仙典仪上遇难,民众渔轮纷扰必少不了,高层间或有异心,内有七星各怀心思,外有愚人众谋求利益,种种问题暴露而出,又凝光擅作主张将岩王帝君身躯匿藏,行为诡异,争端一时半会自然难平。
这便是仙人遁去的必由之路,他只需隔岸观火就好。
钟离一面思索,一面给她递上手帕:“茶水都洒出来了,快擦拭一番。”
她并不理会,似乎没有察觉,只碎碎念叨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帝君身上的女人香味,是这个叫荧的女孩的。”
“确实。”
他坦荡的点头承认,便见得凝光的脸色更显得阴沉。
好生不能理解。
但不过瞬霎恢复了常态的优雅,除了胸口起伏勾勒而出的弧度稍大,“帝君,我能问下那叫荧的女孩,现今所在何处?”
“她去了绝云间。”
“这样啊。”
凝光暗自沉吟:那么只能等她返回璃月港,且不在帝君身边时,我让甘雨找上她一回,群玉阁里好好“谈谈”了。
不知怎地,明明房门紧闭,钟离却感到一阵冷风飘过。
他奇怪的皱着眉,想再续一杯,茶壶里却已然空阔,他记起了来此的目的:“凝光,茶水都快喝光了,要紧的事,你可还没说。”
“帝君不提,我险些忘了。”
“若真是急切的事,能忘?”
“不知为何,帝君每在身边,凝光总要心神慌乱,以致于原先要紧的事,也都抛却脑后了。帝君,你说这是为何?”
凝光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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