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令爱把我从山寨这么远召来,我是没什么,我的手下可不是随便让人当奴才支使,这饭我们不吃,东西我们也不收。”李云说道。
“阁下想好,小老儿对阁下以礼相待,要是不识趣,那就算了,这天下还是大汉朝的天下,还没人能反了天。”老翁说道。
“老丈说的是,只是此时此刻,我的人手里拿着刀枪在墙里,上千贼寇在墙外。”李云说完,微笑着盯着老翁。
老翁没想到此人突然说话,登时脸上青筋暴起,却一言不发。只是鼻孔里的气息又粗重起来。
“老丈,在下说了,来到此地是听说此地有贼寇害民,没有其他意思。”李云说道。
老翁转过头,骂道:“老子怎么生了这么个闺女。早知道就把她送人了。”
……
那一夜,老头很快累了下墙去睡了,李云却带着手下在土墙上一直警戒。果然后半夜时,几处墙上飞来连着绳子的铁爪,还好被李云的手下拿刀斩断了绳子。
第二日早晨,值守了一夜没有换班的李云正在倚着垛墙打盹,手下一个兄弟突然推他肩膀,原来外面的盗贼出现了了动作。
天亮后,众人清晰地看到,外面大约千名手持刀枪,衣衫破旧的贼寇,没有旗号,他们在距离堡墙三十丈外收割过的田地上席地而坐。十余名贼寇在胳膊上绑着盾牌挡在身前,推扶着一辆装满柴草的车子向土墙北面的门逼近。
李云昨夜问了村里的人,张家堡内没有猎户,所以并没有弓和箭。当然,这种消耗品,李云也没有。
贼寇的小车推到门前口,倒下满车的木柴堆满了村寨上的木门上,几名贼寇又从把怀里抱着的坛子里的油倒到柴上。用火折子点燃了木柴。村民赶忙挑水打算去浇灭下年的火堆,几桶水浇下去,火却没有灭,墙洞内的火没法被水浇到,厚实的木门被火堆烧地冒着黑烟,堡内的村民看着门上的浓烟都慌张地从里面用水浇门,有的机灵的都打算回家拉着老婆孩子从南门跑路。
李云从堡墙上下来,招呼村民和手下取土来把门洞填了。城门眼看快要烧倒了,由于没有现成的土,众人只能拿镐挖门附近的土,李云让墙上的男人都集中到门跟前,从村里的各处取土用担子挑过来。铁镐不够用就让人直接把村子里的干粪堆挑过来。李云高声呼喊地协调众人,整个村子的人像一个蚂蚁窝一样都行动起来,当木门烧地差不多时,土墙上的门洞被土填了个严严实实。村子里的众人也都瘫倒在地。
外面的山贼待火堆烧完,发现早已被烧成碳的木门用枪头捣下来后是严严实实的土,失望地在外面肆意叫骂。
火起之时同样慌乱不已的老翁看到危机解除,远远地看着指挥众人的李云,长长舒了口气。
……
正午时,村子的女人们都从自家做了饭给男人们送来,不知为什么,村里的男人只是自顾自吃自己的,没人把自家粮食让给李云他们吃,甚至连一口菜汤都不愿意分。李云的部下昨夜一直值守警戒,填门时一个人出的力顶村里男人门三个,此刻又饥又渴,却止能啃自带的干粮,连口水都没有。
一个李云的同伴来到啃冷干粮的李云身旁,说道:“头,外面这群人我听过,他们不是一般的贼,刚才我们要是不堵门,他们冲杀进来顶多把钱粮女人抢光。现在惹火了他们,怕是他们要的是这一村人的命,这的人不知好歹,我们犯不上替陪他们等死。”
“你和弟兄们想走就走吧,我不走。”李云说道:“这世道缺衣少食,现在被外面那些人用长矛捅死,不好过病死饿死嘛。”
“头,你这是什么话,你真的信那个娘们的话?”同伴道。
李云微微一笑,拍了拍腰间的剑,说道:“我信这个。”
……
张嫣自作主张地把自家的粮食让仆人蒸好饭,做好了许多菜汤,给李云他们送过来。
“各位兄长,我请你们来的。怎么能让你们啃冷干粮。”张嫣高声道。此时的她换上了女子衣服。身材高挑,俊俏的脸蛋红扑扑地。
“呦,张家的女儿止给外人送饭。”一个村里的年轻男人说道。
张嫣一转头,看到那个说话的人,柳眉一束,道:“人家外来人冒着凶险来帮忙,你不但不谢人家,还在这说些话。你好意思吗。”
村里的男人闻言,个个低头不语,李云的手下吃着热汤饭,对张嫣称呼已经是妹子长妹子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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