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欣霞正痛得着急,她拧着眉头暗骂,此时夜深,宿舍窗帘掩得很实,眼前黑成一片纯色,只能听到其他人断断续续的呼吸,她摸向四周,抓住了床头铁杆,金属的凉意被握在掌心后,似乎也惊扰到她神魂,心里更加烦闷不安,弄得浑身发起冷来。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窗外的幽月散在白瓷地砖上,映成一片灰蓝,向欣霞借助这些微弱的光再看清些,面前竟有个人形黑影,她一下子被吓得心猝,想要尖喊一声,喉头却好像,被掐死了——她发不出声音!
那黑影蠕动起来,露出一对眼球,眼球诡异地转动到她身上,使她腹内的痛一下子扩散到全身,她腿猝然僵麻了,身体一下子摔在地上,她感觉自己下身有些湿热。
“啪。”墨粼眯眼把灯打开,卫生间内一下通明起来,黑暗的幕布被撤去,这下两人四目相对。
向欣霞直感眼前发晕,她见着墨粼居高俯看她,而自己正软在地上不成样子,她听见一声难听的尖叫,震得她浑身一颤,半天回过神来——那怪叫是自己破声而发出的。
“你……”向欣霞眼睛瞪得老大,她感觉心田破了个洞。
墨粼原是正想得出神,没能察觉外边的动静,门突然就被打开了,她自己精心构建的画面被戳破,惹得她也不满意,但现在灯亮,她看见向欣霞的白色花印睡裤的大腿根处已是一片暗红,她不好说什么,只是皱眉头,蹲下准备把她扶起,说道:“你裤子要换了。”
向欣霞低头一看,眼前一黑,她忙用手遮住,心神彻底乱了,直感到有股热血直冲面门,羞得她起了心火,她忘却了向家千金的形象,狠狠地拍开墨粼的手,大骂道:“滚开!你个怪物!!别碰我!!!”
墨粼动作顿时停了。
“快滚啊,你听不懂人话吗?!!”向欣霞羞恼成怒,怒又成泪,她带着哭腔喊道,泪眼婆娑之际,面前人已经消失了。
墨粼刚从卫生间里出来,迎面就走来了披头散发的秦雨菲,她紧盯墨粼,以一种审讯的态度把墨粼全身扫了一遍,随后急走进卫生间。
又是一声大叫,秦雨菲灰头灰脸地走出来,她与醒来的舍友对视,摇了摇头。把嘴朝着墨粼努了努,开始撩自己头发。仿佛是说:问她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杨静萱窝在被子里,弱弱地问道:“干嘛了这是?”
凌敏已经坐起来,她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道:“能干嘛,吵架了呗。”
宿舍的灯再次明晃晃的高挂,光线并不柔和,它把阴影分明地切在雪白的墙上,让半睡半醒的人脱离了那一点迷糊。
墨粼一言不发,她面色如常,不顾那些投在她身上的目光,走到饮水桌,拿杯子接了热水,只是揉了揉鼻子,小啜一口。
杨静萱眼看气氛凝重,心里有些颤粟,她怕闹出什么大事故。或许这和她没有什么直接牵连,但毕竟发生在她身边,这些闹腾指不定会影响到她期望的稳定生活——尽管它不尽人意,然而也是她拼命争取来的,她想好好过了这三年。于是她小声的问:“舍长得来管管吧。”说完后,她又赶紧闭了口,舍长就是向欣霞啊。
但再没有人说话,凌敏只是起来瞄了眼,把被子一裹,两耳不闻事了,秦雨菲抱着腿坐在床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余悦扭头看着墨粼,眉头紧蹙。宿舍再次陷入静默,只有那一盏灯活亮着。
“咳嚓。”卫生间门把被硬扭出了哀鸣,向欣霞大步走出来,身体微微颤抖,眼圈还发红,她一眼看到了墨粼,看她平淡像是无事人一样,心火烧得更旺了,她眉头一拧,眼一瞪,走到她面前开口:“你不要道个歉吗?”
墨粼把杯子放下,转头与向欣霞对视,说道:“我不明白哪里冒犯到你了。”
向欣霞再看到这双眼,心似乎又紧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普普通通一双正常人的眼睛罢了,看起来确实清澈分明,但那瞳仁中的黑总给她一种冰冷的藐视味道,若要有比喻的话,在向欣霞眼里,她像是神祠的贡品,而墨粼则是那尊神像。
刚相处时,或许是向欣霞不在意,也没仔细关注,对她仅是一个照面的印象而已,但日子久了,目光交流是难免的,她越发感受到这种异样——她隐隐约约地明白,她害怕她。
偏偏她又说不清楚什么原因,其他人似乎是没有这般感受的,而她哪里敢吐露这种无厘头的东西。她生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一种非人之人,所以她远离她,和别人一起排挤她,但事实上这种害怕并没有减退。
如果说明白向欣霞恼怒的原因的话,或许她是难以接受自己会对一人恐惧成这样,她明明是个富裕人家的千金,含着银匙金汤长大,而这个人是她心头难以挥去,无法排解,莫名其妙的阴霾。
她越想,心里越来气,听了墨粼的话后,她还没有半点办法——似乎是她自己出问题了。她把嘴一咬,眼泪又啪啪哒哒的掉,自去钻被窝吞苦水了,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然而毕竟向欣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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